未染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默默把头埋进那本手记里,装模作样地继续往下看。\s.h′u?q·u?n′d_n¢s..^c,o·m-
黎青浓盯着谢未染染上绯色的耳根看了半晌,觉得有些手痒,且并未忍耐,直接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耳根,看到指尖掠过的地方晕开一片诱人的颜色,不由眸光微深。
谢未染在被黎青浓碰到的一瞬间便抬了头,没忍住道:“陛下!”
黎青浓这才松开,转眸看向她,面色如常地应声,仿佛自己方才并未做什么,“嗯。”
“您能不要对臣动手动脚吗?很影响臣的注意力。”谢未染正色道。
黎青浓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不影响就可以了?”
“……”谢未染一噎,随后振声,“也不可以!”根本就不可能不影响好吧?
“哦。”黎青浓十分优雅地应了一声,话里似乎带了几分遗憾。
谢未染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今天,谁都不能影响她把这本手记看完!谁!都!不!行!
第76章 哪里不一样?
黎青浓看着谢未染默默离自己远了点儿, 低头一脸认真地去看那本手记,不由挑了下眉,索性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瞧, 似乎正在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谢未染继续去看那本手记。
在经过跪上一整夜的惩罚之后, 黎青浓在床上躺了几日, 期间老皇帝没有任何动静, 就像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因此,黎青浓在这个时候写了一大堆东西,大多是对于朝中官员的吐槽。
比如某个人在她卧床的这段时间送来的点心盒下面藏了一排金条, 她直接让人给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顺便加了道口谕。
第二天,那个人就将双倍的金条拿了出来, 称是自愿为此次度过天灾尽点绵薄之力。?k*s·y/x\s^w′.*c!o*m_
因此,还带起了一股捐款热,毕竟有人带头捐了,其他人不捐面子上就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这家伙拿出来的数量还不少,其他人比照着也不能太少, 这导致不少人都狠狠出了次血,因为看那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对此, 也只有那个人独自默默承受了。
“为什么总有人这么想不开?要不要查查帐呢?偷偷查好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用。”
谢未染看到这里, 不禁莞尔, 不得不说, 小陛下是有些政治头脑在身上的。
等到黎青浓开始上朝,第一时间, 老皇帝便将她叫去,毫无疑问的,他们吵了一架。
老皇帝斥责她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她作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更应该端坐在朝堂上发号施令,而不是奔波于田间乡野,对那些泥腿子表达关心。
而黎青浓则表示不亲眼看看,永远只缩在高堂与闭目塞听无异,长久下去,皇权动摇只是迟早的问题。
最终,双方争执不下,老皇帝只撂下一句“你知不知道倘若在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北方戎狄入侵,会引发多大的混乱?”,便拂袖离去。
黎青浓后来在手记中留下一个疑问,“老皇帝难不成命不久矣?”
谢未染不知老皇帝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反正她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小陛下那会儿未免也太放飞自我了,当真什么话都敢说啊。
仿佛是察觉到了谢未染面上的表情不太对,黎青浓目光幽幽,淡声开口:“又在腹诽朕了?”
谢未染抬眸,一脸无辜地对上黎青浓的视线,温声回复:“怎么会呢,陛下从小便聪颖过人,哪有什么值得臣腹诽的地方?”
“阴阳怪气。”黎青浓幽幽地轻声道。
谢未染很是无辜,分外幽怨地回道:“那臣可太冤了。”
“装巧卖乖。”黎青浓继续开口,嗓音轻淡。
谢未染不说话了,目光幽幽地看着黎青浓。
黎青浓看着她,轻扬了扬嘴角,接着缓声道:“倚姣作媚。”
“陛下!”谢未染对着黎青浓怒目而视,顿了顿,才敛了面上的恼意,接着幽幽道,“您在玩什么一次只能说四个字的游戏吗?”
“没,逗逗你。”黎青浓轻笑出声,好整以暇地回道。
还是四个字……谢未染脑中莫名其妙冒出这个想法,而后在黎青浓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移开眼,低低地沉声说:“那您,别逗臣了。”
“朕仿佛应该为自己辩解一二。”黎青浓看着谢未染,慢条斯理地继续道。
谢未染于是看向黎青浓,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