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殷问酒又安静的像没有呼吸般,他很快便也睡了。
半夜,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周献几乎瞬间睁开了眼,借着透进窗纸的月色,他看到殷问酒拖着被子,像个女鬼一般光脚踩在地上朝他走了过来。冷白的赤足让脚踝处的红绳格外显眼。等她走的近了些,周献才看见那红绳上挂着一个铜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确毫无声响!可殷问酒说:“铃铛还在吵,好烦。”这副画面配上她幽幽的声音,着实让周献心跳快了些。殷问酒迷迷糊糊的,全然把周献当成了蓝空桑。见她作势就准备往床上来,周献忍不住出声叫道:“殷姑娘?”“周献!”殷问酒困极了,累极了。反应过来是周献后她脚步倒腾的更快了,“你房间大概太大了,我还是难受。”眼瞅着人转眼就站到了床边,周献问她:“你要如何?”“能让我上床吗?”她问的礼貌。周献:“…………不能。”“你床很大,我很安静,我只占一个角落。”“……不能。”“周献!”她又不耐烦了。“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何况你还是个女人……殷问酒没办法了,左右是她有求于人,只好再退一步,“那你帮我把贵妃榻拖过来可行?我离你近一点。”周献不止拖来了贵妃榻,他还拖来了一道屏风拦在床与榻之间。好在后半夜殷问酒睡的安稳。次日一早。蓝空桑悄无声息的把人原路背了回去。日头高照时,怨气是无法汇聚的,但楼府的黑气太重,阴暗角落多少还藏着些。殷问酒又补了一个回笼觉,睡的极不安稳。不到午时,门外便传来人声。“侯爷过来看老夫人了,大夫人请殷姑娘去前厅认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