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痛楚,“她本是春榭潮养大的姑娘,那日是春榭潮一年一度的……选日,”
殷问酒打断楼云川,“春榭潮是妓院?妓院里养大的姑娘们,一年一日会办一个类似开苞日这样的活动?你不用顾虑我们女子身份。”楼云川点头,“对,那时候父亲已经向母亲家下了聘,就等着日子出发迎亲,所以心情颇好,被人拉着前去多灌了几杯,但也在他的量内,远不至于喝到不醒人事。所以次日他在陈氏的房内醒来,便知道是被人下套了。父亲心知对不住母亲,他与母亲情投意合,观念一致,对母亲更是许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他更舍不得就此与母亲分开,所以还是八擡大轿娶了母亲。”殷问酒忍不住又打断楼云川,“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呢?”如果是陈氏,她就要考虑话语的真实性。楼云川答:“父亲。”殷问酒:“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非胡序宁亲生的,而后楼羡中与你说了这些?”楼云川:“十七八左右时得知,也是自陈氏口中得知,而父亲说的这些,是在他初病时说的。”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楼羡中和胡序宁并不知晓楼云川已知此事?楼礼承此刻像只随时准备起跳的蚂蚱一样,握着椅子扶手,身体朝前,还是满脸的诧异。殷问酒道:“你继续。”“后面和你猜的差不多,婚后没几天,陈氏找到父亲,说自己有了身孕,父亲起初……是准备悄悄流了这个孩子的,也就是我。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与母亲坦白,母亲心善,于是想了一出假孕,甚至连秦妈妈都瞒了过去。那段时间,陈氏被养在郊外的庄子上,等差不多快生了,母亲亲自接生,‘早产’了我。这事,瞒的天衣无缝。”“以至于,后面还需要陈氏亲自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