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连面也不敢在楼羡中面前露。
她甚至担心只要她露面,楼羡中都可能直接杀了她。他送她去北方偏远地区时,一定有过人身威胁。所以陈氏不敢,但生前若是没办法说,死后呢?她这一生该是恨楼羡中的,她的所作所为,她该是想告诉他的!殷问酒顺出来了一条线。“你曾说过,楼羡中去世,你世袭爵位时她来过一次,一下老了二十年寿命般,她当时便只对你有一个要求了,赡养她老。”楼云川道:“对。”“王氏同楼羡中都是中蛊毒,想必她的突然苍老,大概与这蛊毒有关。她知道自己没多久可活,便不再妄想进入侯府。残喘两年多后,陈氏病重,她不愿自己一生所作所为无人知晓,便喊了你去。她其实是更想讲给楼羡中听的,楼羡中生前她没办法讲,死后呢?陈氏,去了楼羡中的坟前!”楼云川同楼礼承瞠目结舌!异口同声问道:“死后也能听得见!”殷问酒道:“楼羡中或许本就有怨,但还不成咒怨。陈氏去他坟前炫耀罪行,一切因果皆是因她而起,楼羡中怨气骤起,于是才成了咒怨!”话落,厅内只闻门外淅沥的雨声。殷问酒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灌下大口。她语速极快,一鼓作气继续说道:“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何陈氏死时形如枯槁,因为她是被楼羡中的怨所缠,所害!一月之久才死,这怨怕是早已生了魂,它在刻意的慢慢屠之,不让陈氏死的轻松!陈氏死后,咒怨是可以自行消散的,但楼羡中未散,他来了楼府,或许是舍不得老太太,但生人哪里能同怨常待,于是老太太病了。这也能解释为何老太太病了半年还未去世的原因,因为楼羡中并不想害她!”即往以来,所有被怨缠害之人,都是怨之所怨之人。殷问酒最初便把楼羡中排除在外了。一是楼羡中已死三年,二是楼羡中与胡序宁的情之深,他断然不会害她!这便是先入为主。楼礼承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若是此等情形,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呢?”“接下来,便是要解了这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