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你来了……”楼家两兄弟见不到怨气,只听见殷问酒的声音,便问道:“是父亲来了吗?”“父亲!我错了,错在不该瞒着陈氏已回上京之事,错在不该疏离母亲,疏离亲弟。但儿子从未有过旁心,自始至终我的母亲都只有一人,儿子只是害怕,害怕这层关系不再是秘密后,我们便不能再如从前……”楼云川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长大成人,立了家,父亲时时刻刻教导是为大人,该更沉稳有谋。他对侯爵府从未有过二心,对母亲也从未有过。无数次在最靠近椿寿堂的院子里望着,年岁越大,反而胆子越小,愈发生疏客套起来。他想胡序宁自小带他长大,必然是比父亲更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才是。但她什么都不问不说,反而让他心虚。如此便陷入了害怕疏离又不敢亲近的挣扎循环。楼云川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楼礼承也低头落下了泪。“父亲,我兄弟二人都是您与母亲的孩子,没有旁的人,也绝无旁的心。大哥其实对楼府,对我都颇有照料,我早知云梦泽的消息是大哥打探来又托人来告诉我的,是我没说。因我一直怨他疏离母亲,如今心结解开,我们兄弟二人自是一条心。您且安心的去,母亲我们定会照顾好的!”话落,那香已近乎燃到了底。殷问酒低声念着往生咒,念至三遍时,楼羡中的怨气丝毫未散。甚至连那香,都不再往下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