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和那人对冲。
一众人都看傻了眼,想都没有想到苏时倾竟还有反抗的能力。趁着对手们统统愣神的这一霎,苏时倾抢占了先机。赤脚一蹬离地,飞身到那最弱的莽汉身前,踩完了膝腿、踩肩头,把活人当作了阶梯,层级而上。愣是从空中开辟了一条突围的路。一众打手只能转回身形,找寻苏时倾现在的去向。苏时倾的这身法,是靠自己悟的。这步法一迈出,惊呆了肖三一众人;惊喜了识海中的战神。“不赖嘛,时倾!”只是当下,还不是静听冼夏夸赞的时候。打手们毕竟经验丰富,虽然没见过苏时倾诡狡的身法,但也没傻呆着就此放过他。短棍擦肩过耳,好生惊险,每次都差一毫厘伤到苏时倾。 苏时倾脚下步法没出岔子,但是面色已经被惊得苍白。第一次实战,就博上生死。实在是难为。不满的人,不仅只有苏时倾。一帮子打手连区区一个穷小子都无法拿捏,可让肖三气急败坏:“你往哪儿瞅呢?左边!照着脸打呀,你乱挥什么?……”不是打手们不竭力,而确乎是苏时倾行动得太迅疾了。迅疾得,让原本有规划的围攻,现在看上去乱七八糟。苏时倾也知道,单凭步法可不能维持长久的优势。当务之急,还是得找一件兵器傍身。可家中已成废墟一片,上哪儿找趁手的兵器去?看着左右攻袭而至的短棍,苏时倾急中生智。有意向逼近自己的打手们靠去,步法自如、姿态游身。打手们眼瞅着苏时倾就在身侧,却愣是摸不着后者的衣角,苦恼得很。风驰电掣之间,苏时倾拿捏住一人的后肘,又用足劲力敲击那人手腕。短棍离手,眼看就要跌落在地。苏时倾料到短棍即将落下的位置,提前伸足,将短棍踢到自己的手边。好一脚勾回;好一招夺械!被卸下短棍的那打手愚钝,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兵器已而失手。反应过来的那霎时,被苏时倾重重敲打了后背,彻底晕死过去。肖三见此变故,嘴上的骂声支支吾吾,也不利落了。像是没见过苏时倾这号人似的,眼睛睁得老大。步子却在退着,不敢再上前一步。“你……你别过来啊!”苏时倾充耳不闻,有了短棍在手,被动变作主动。收了诡谲变幻的步法,大迈赤脚,走向肖三。剩下的、尚有气力的打手们总算回过神来了。乱了围攻的阵势,又护主心切,没有计谋地找上苏时倾单挑。四五人都制不住苏时倾。单打独斗的上,又怎能稳操胜券呢?颈肉。后腰。前胸口。大腿臂。苏时倾卯足了气力,于是一招一个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麻烦。打手们实打实地挨,身子骨估摸着该裂的裂、该断的断。苏时倾是来真的,没再开玩笑。形势大变。现在,苏时倾的对手,仅剩下肖三一个人了。肖三已经退到了水井边上,被井岩一绊,脚下趔趄。慌乱之中,抓住了打水的长绳,才没因此摔落井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怕这尊要命的幽幽井口,还是该怕苏时倾这冷面阎罗?“你……你可知道我爹是谁?”肖三没了打手帮衬,此时就像脱了毛的蒻鸡。面对凌厉的苏时倾,只能搬出远在天边的倚仗。好不可怜。“我不知道你爹是谁。”苏时倾答得干脆,“甚至两天之前,你肖三是什么人,我本也不知道。”“你不怕?我能烧了你家,就也能要了你的命!”恶向胆边生。纵使此时,肖三胆气尽散,却还是留着天生的恶意满怀。“我知道你烧了我家。不过‘索我的命’这件事,却不见得还能成。”苏时倾笑了。经短暂一役之后,信心陡增。他不怕。肖三却怕了。腿脚发软,颤栗不直,哭哭嚷嚷着:“时倾兄弟,你看——不过是误会嘛?要不你那玉佩,我不要了。成不成?”本来苏时倾的满腔怒气,已经压抑了不少的。结果被一句“玉佩”,又重新撩惹起来。他的面色沉了沉,这次没回肖三的话。这肖三可谓跋扈惯了。这时候想的,不是帮苏时倾修房子也便罢了,竟然还惦记着人家珍视的玉佩?见苏时倾肃面愈冷,肖三彻底破防,曲腿瘫坐在地上,双手合十成祈拜式:“苏弟弟苏弟弟,是肖三哥哥的不是,惹恼你了。我认栽!我认输!”再不见欺凌人的凶神恶煞。苏时倾手中的短棍高擡,带起两袖清风。第一劈,劈碎了桐城里“谁都不敢招惹肖三”的神话。短棍落下时候,风都被劈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