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家入硝子掐灭手里的烟,轻呼一口气对五条悟道,“你还真成功了啊。_d.i.n/g.d`i-a_n/s¢h!u.k¨u\.?c.o/m?”
她披着头发,眼底的乌青比月见里无月还重。虽然整个人端正地杵在面前,但就是让人觉得她内里的骨头都散了,稍不注意便会软趴趴倒下去,陷入婴儿般的长久睡眠。
简单和五条悟打完招呼,家入硝子半阖着眼,同快把半个身子缩到门后的月见里无月对视。
“好久不见啊小漂亮,”她懒洋洋的移开目光,冲月见里无月招手,“总算过来篡位啦?等你好久了哦……嗯?”
前半句的时候,家入硝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可在把月见里无月拽进校医室后,她一愣,吐出的疑问铿锵有力。
“你身上这个是什么?咒力限制器?不对……”
家入硝子托起一段链子,闪闪发光还镶着宝石,她眯起眼,思索一番后明了缘由,转而面无表情看向一边吹着口哨的五条悟。+小`说/C~M¨S· ′更.新¨最^全.
“有够恶趣味的。”
似乎是顾及五条悟的面子,家入硝子好悬才吞下嘴里的话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五条悟的口哨吹得更响了。
“好了,你先在我这呆一会吧,”家入硝子不由分说将月见里无月拖进医务室,拉开遮挡指着里面的床道,“来,坐,想躺也可以,我去给你拿被子。”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将月见里无月推到床上,拉上床帘就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
家入硝子还真翻出一床被子,轻轻一甩,盖在呆呆坐着的月见里无月膝盖上。
和被子一直甩进来的还有硬是挤进床帘里的五条悟,他拍拍被子,很好,蓬松,又试图用同样的手法去拍月见里无月蓬松的脑瓜。
由于受限狭小的空间,月见里无月没能躲开他的魔爪,只能憋屈的任由五条悟揉来揉去。/1′1.k′a?n¨s,h!u¨.*c¨o′m~
他也不是没想反抗,可五条悟这个人实在太鸡贼了,每当月见里无月试图给五条悟一点教训吃,无下限就会十分精准的包裹住他的全身,不留一丝破绽。
这样便罢了,最可气的是,每当月见里无月反抗失败,五条悟还总怪声怪气的接一句:“反弹~”
然后“叭”一下,给月见里无月来一个脑瓜崩。
这样没几次月见里无月干脆不理他了,被子一裹人一埋,谁和五条悟说话谁是小屁孩!
月见里无月不搭理人又不代表五条悟愿意放弃,只不过因为这无声的抗拒与抗议,五条悟的行为总算克制不少。
只不过他一会“对不起哦给你呼呼,”一会又“不要蒙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哦”,最绝的是五条悟甚至担保只要月见里无月肯露出脑袋,他便会叫他享受最强独一无二的优待。
为了让月见里无月相信,五条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甚至愿意让月见里无月先用后付。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五条悟唱起摇篮曲。
但在月见里无月耳中,这根本就是安魂曲!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如果说,伏黑甚尔会叫月见里无月愤怒,太宰治会叫月见里无月厌恶,而此时的五条悟,则会让月见里无月一次又一次陷入后悔。
什么卧龙凤雏与水镜啊,他到底何能何德认识这三尊大人物啊。
不知道月见里无月想法的五条悟依然哼着小曲儿,且逐渐有走调的趋势。
月见里无月:……
翻滚,抽搐,忍耐,使用术式,静不下心,被歌声打断,使用失败,破防!
种种压迫下,月见里无月立刻掀开被子,迎面对上五条悟线条优美的下巴与细长薄软的嘴唇,再往上,是躲了好几天今天终于露面的漂亮蓝眼睛。
“哦,你终于出来了!”依然无知无觉的五条悟一手扯住眼罩,用仅露出的眼睛冲月见里无月微笑:“你看嘛,我就知道你抵抗不了这个!”
他笑得像不二家棒棒糖上的吉祥物小姑娘似的,吐着舌头嘻嘻哈哈比了个v。
月见里无月则猛盯五条悟的眼睛。
“你早该露出了……”他低声喃喃。
“什么?”
“我说!你早该把你的眼睛露出来啊你这个暴殄天物的家伙!”
最后还是家入硝子把五条悟扯出去月见里无月才停止无能狂怒。
“真可怜。”家入硝子对此评价道,“你能不能别刺激他了。”
“我可没有。”五条悟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们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