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马尾又不自觉地要翘起来,这几乎成了它蓄势待发的标准动作。¢v!7`x`s-w′.+c,o?m/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黑马明显看出了白猿状态不对劲,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几步,狠狠抽动了几下鼻子,那神态好像一条狗。柳鸣蝉躲在众人身后都被黑马这怪异的表现给逗笑了,却是捂着嘴吭吭哧哧不敢发出声音,谁知道会不会触怒这个神经病暴起伤人。
白猿对黑马似乎有着本能的厌恶,记忆深处依稀有碎片闪过,好像自己没少被对方偷袭、抄家,于是立马愤怒地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吱吱尖叫数声,眼里立时充满了戒备。
黑马却似乎不想这么轻易放弃,围着白猿蹦蹦哒哒地转了几个圈子,完全没有恐怖妖兽的矜持,活脱脱一个二百五。终于最后盯上了白猿身后一个大大的包袱,不知名的妖兽皮毛做成的包袱被斜斜背在身后,黑马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简直没脸看,和刚刚散发着滔天妖力的恐怖存在简直判若两兽,许阳不禁扶额无语。
白猿似是嘶吼似是恐吓地叫了几声,两只手隐隐护住包袱,似是受到驱使一般,竟然是要去往祭坛方向。只不过经过许阳身边的时候,疑惑地看了看许阳,或许被许阳努力拼凑的一股正气唬住了,抑或根本不认识一样,只是提了提鼻子,然后眼睛发亮伸手指了指许阳的手里。
此刻,许阳手里的果子早已破烂不堪,万幸流出的汁液仍然果香四溢,看着白猿类似乞食的动作,许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这本来就是偷的你家的,搞得你自己好像没吃过一样。不过许阳还是咬了咬牙,颤抖着递上了那颗早已破烂不堪的果子。
能看到欣喜的光芒从白猿双眼闪过,一把抢过果子,闻了闻却是舍不得吃一般,最终还是没能经受诱惑,三下五除二啃了个干干净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卸下背后的包袱,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许阳手上,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却是防贼一样不时瞟一眼黑马,黑马登时急得顺拐小碎步转起圈。
这是…黄褐色的拳头大小的珠子,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看不出有什么作用,却能感觉到一股澎湃的能量蕴含其中。
忽然一股劲风袭来,偷袭。卑鄙,不讲武德。幸亏许阳手够快,否则那两排锋利的牙齿非得连同他的手掌一块咬掉。整个人登时浑身紧绷,真要用强,估计自己都不够黑马塞牙缝的。万幸,黑马眼见偷袭没能抢到,登时愈发着急,围着许阳左闻闻右看看,一会跑远一会折回,如同着魔一样,滴滴答答的口水真如决堤之水,却是没有动粗。
似乎基于习惯的驱使,白猿再不理会众人一马,抓起包袱径直奔向祭坛,好奇驱使着众人不自觉地跟上,黑马更是鬼鬼祟祟地一点点挪得离白猿近一点。
破碎的祭坛早已四分五裂,白猿怔怔发呆看着,似乎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会才一个蹿跳上前,轻易地把其中两块裂开的巨石努力地拼凑在一起,只是刚刚松开手,却又吧嗒一声分开。白猿挠了挠头,又伸手进包袱拿出一个黑色球状的东西放上石台,静静地等待好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祭坛需要白猿献祭来启动,可是究竟是谁在驱使一位妖王在守护祭坛?背后神秘的存在到底想要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猿肉眼可见的逐渐暴躁,叽叽叽的厉叫连连,通红的双眼透露着凶戾不耐,似是随时处在暴怒的边缘。包袱被随手丢在一旁,隔着包袱听里边碰撞的声响和滚动的情况,竟似不下三五十个珠子。
黑马眼珠子乱转,一点点蹑足潜踪向包袱挪动,却又慑于近乎暴走的白猿,愈发的小心谨慎,一双贼光四射的大眼来回在包袱和白猿之间逡巡。
许阳似乎下定了决心,伸手入怀,再掏出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个紫色的果子,表皮上竟然似乎有云纹缠绕。许阳咬了咬牙,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几下,颤声道:“吉吉,吉吉。”
白猿霍然转过头,一双眼睛早已经赤红,狂暴的气息隐忍待发,却在看见紫果的一瞬间呆愣一下,眼中的狠戾逐渐消失,目光竟是一点点柔和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色的果实。
“吉吉,吉吉。”许阳努力模仿白猿的叫声,眼见得白猿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和疑惑。渴求是对果实的渴求,疑惑的是眼前能发出声音的同类竟然光秃秃的毛发少得可怜,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成?
上下两对不算尖利的门牙偷偷咬住了兽皮包袱的一角,黑马两条前腿直直地平伸出来,脖子抻得长长的,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正自悄悄地想要拖走地上的包袱,那里面的珠子对它有着莫名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