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他脖子。′p,a¨o¨p^a?o¨z*w~w_.-c/o,m+
“重了能让人断子绝孙是吧?”谢晗手指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告诉你们王爷……”
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谢晗只觉得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干,整个人重重跌回床上。
李屿淮捂着脖子咳嗽两声,苦笑道:“王爷在熏香里加了料……怕您没喝那杯酒。”
小丫鬟端着药碗进来,李屿淮接过来,药汁滴在谢晗脚踝上,凉得他一个激灵。
“王爷还是盼着您好起来的。”李屿淮单膝跪在床沿,沾着药的手指按上谢晗抽筋的小腿,“毕竟……”手突然用力,谢晗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毕竟,这双能绞断男人腰的腿,不能用就太可惜了。”
谢晗抬手就要打,却被李屿淮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李屿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晗的耳后:“大人可知您现在像什么?”说着,沾着药膏的指尖轻轻划过谢晗的腰.窝,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人心头一颤,“淬了毒的玉势,碰一下都要见血。+b¢o+o_k′z¨u¢n¨._c+o?m~”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谢晗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里衣。他下意识想蜷起身子,却发现李屿淮的手臂正牢牢箍在他腰间,后背紧贴着那人滚烫的胸膛。
“做噩梦了?”李屿淮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腕却已经递到他嘴边,“怕就咬我。”
谢晗想都没想就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李屿淮反而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对,就这样......”
这疯子。
接下来的日子,谢晗一边应付着李屿淮,一边偷偷记下医馆的巡逻规律。这天李屿淮推他去花园晒太阳,他故意把药碗摔在地上,用脚尖点了点碎片:“捡起来。”
李屿淮却没动,反而伸手拂去他锁骨上沾的花瓣,掌心似有若无地擦过皮肤:“谢大人装得挺像,可惜……”手指突然按在他心口,“这儿跳得太快了。^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谢晗偏头就咬住他手指,力道大得像是要咬断。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他冷冷道:“李护工改行当仵作了?可惜我这人命硬,死不了。”
“谢大人……”李屿淮突然凑近,那双桃花眼里情绪浓得化不开,“为什么不肯跟我亲近点?”
谢晗被这直白的话噎住,别开脸道:“我有夫君。益亲王再使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屈服。”
喷泉的水雾折射出彩虹,映得李屿淮眼角发红。
他沉默半晌,突然压低声音:“我也是被卖到王府的……这些年没少挨鞭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疤痕,“您的药,我都偷偷换了。”
谢晗将信将疑,但逃出去的念头占了上风:“好,一起走。”
暮色将倾时,高彦照例来诊脉。
“高大夫,我腰有点疼,你来帮我看看。”
高彦听闻,连忙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靠近谢晗的腰部,准备仔细检查一番。
他刚伸出手,还未触碰到谢晗,猛然间,李屿淮如鬼魅般从他身后蹿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整个人便全身软瘫,重重地摔倒在地。
“乖孩子。”谢晗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高彦。
“快走!”李屿淮低喝一声,率先朝后院奔去。
谢晗不敢有丝毫耽搁,紧跟在李屿淮身后。两人犹如敏捷的狸猫,巧妙地避开了一路上的守卫,顺利地逃出了医馆。
他们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口停了下来。两人警惕地四下张望,在确认没有追兵追来后,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李屿淮倚在墙边,脸色苍白,唇边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俊雅。
月色舒展,清辉如席,街道静谧。
谢晗喘着粗气,警惕地望向路口:“益亲王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李屿淮靠在墙边,“所以......让我跟着你吧。”
月光下,那双总是带着算计的眼睛此刻竟透着几分脆弱。
谢晗别过脸:“我不过是个养马的,养不起闲人。”
“我可以做你的马夫。”李屿淮突然上前一步,眼中翻涌的情绪让谢晗心头一颤,“或者......”他声音低了下去,“我们一起去京城。”
“李校事。”谢晗突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李屿淮一怔:“你叫我什么?”
他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