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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时,满殿亲卫齐刷刷跪伏在地。
孟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此刻成璧眼中的杀意, 比当年护卫李柘时还要骇人。那眼神让他想起荒漠里嗅到血腥的狼王,优雅,从容,却致命。
“孟叶、江齐,跟我去会会老朋友。”
暮色四合,成璧一行三人勒马停在吴远大营外。
营门处白幡飘荡,隐约传来诵经声,吴远竟私设了李柘的灵堂。
“这狐狸。”孟叶啐了一口,“明知道大人下令不许祭奠……”
成璧抬手止住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吴远此举,既是对旧主的“忠心”,更是做给他这个新主看的姿态。
他翻身下马,战靴碾过营前新撒的纸钱,发出细碎的声响。
“待会看我眼色行事。”他低声道,指尖不着痕迹地抚过袖中护腕。江齐闻言立即挺直腰背,那副急于表现的模样让成璧眯了眯眼。,小!说-C/M¨S¨ `更_新\最¨快`
真正的江齐,此刻应该警惕地观察四周地形,而不是这般谄媚作态。
灵帐内,吴远正对着李柘牌位长跪不起。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眼里还噙着泪:“谢指挥使,臣只是……”
成璧的匕首精准刺入吴远心口,鲜血顿时浸透了素白的丧服。
吴远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成璧的衣袖。
电光火石间,成璧反手一记肘击重重砸在孟叶咽喉,同时右腿横扫将江齐踹翻在地。
两人还未来得及拔刀,就被成璧的刀锋抵住了咽喉。
“别动。我的刀,可比你们的主子快多了。”
等三人再度清醒时,已被铁链锁在暗室中。
头顶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成璧执灯出现在台阶上,昏黄的灯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成大人!这是何意?”孟叶挣扎着质问。
成璧轻轻放下灯盏,火光映着他冰冷的眉眼:“从你们劝我向李松认错那刻起,我就知道,”他猛地掐住孟叶的下巴,“真正的孟叶和江齐,宁可死也不会说这种话。”
他记得太清楚了。当年在西且弥,那两人宁可被酷刑折磨至死,也不肯向敌人低头。
吴远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不愧是谢指挥使,眼力依旧毒辣。可惜,李松殿下早就……”
“早就把你们训练成了死士?”成璧冷声打断,指尖轻叩桌案。
虽然当年那本真正的《悬丝录》已被他焚毁,但其中记载的替身之术却在他恢复记忆后逐渐清晰起来。“真正的孟叶和江齐,”他目光如刀,“应该还被关在某处地牢吧?”
吴远瞳孔骤然收缩。
“李柘那个蠢货信你刚正不阿的人设,”成璧缓步走近,“但我知道,你是李松留在朝廷的细作。”
吴远脸色瞬间惨白。
“孟叶,”成璧缓步绕着被铁链锁住的三人踱步,“李松派你来监视我,可曾想过自己会落到我手里?”
假孟叶咬牙不语。
成璧轻笑一声,起身走到他面前,匕首轻轻抵在他的喉间:“你前日飞鸽传书的那封信,火漆是北戎北部落的暗纹……有意思。”
假孟叶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成璧竟能认出这隐秘的标记。
成璧又转向假江齐:“你呢?李松许了你什么好处?高官厚禄?还是,活命的机会?”
假江齐浑身一颤,额头渗出冷汗。
成璧不再废话,匕首猛地扎进假孟叶的大腿!
“啊!”惨叫声在暗室里回荡。
“说,”成璧慢条斯理地转动匕首,“李松藏在哪儿?”
假孟叶疼得面容扭曲,却仍咬牙不答。
成璧冷笑,拔出匕首,又走向假江齐:“你呢?也想试试?”
假江齐终于崩溃:“翠微山!他在翠微山的驿馆!”
成璧满意地勾唇,目光却转向角落里的吴远。
吴远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见成璧看向自己,竟直接跪倒在地:“别、别杀我!李松、李松身边有亲卫十二人,西侧山道防守最弱,子时换岗!”
成璧挑眉:“哦?吴大人倒是识时务。”
吴远颤抖着伏地:“我、我愿意归顺大人!只求活命!”
成璧嗤笑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对守在外面的锦衣卫道:“把这两个替身处理了。”
假孟叶和假江齐惊恐挣扎,却被锦衣卫拖了出去。
暗室里只剩下吴远一人,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