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转身,扯着嗓子往屋里大喊道:“谁的亲戚来了——快来认领———”声音在保和堂里回荡,引得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赵应随深吸一口气,阖上双眼:“……”这人头上长的是个摆设吗?
保和堂内众人挨个瞧过赵应随,或摇头否认,或满脸疑惑。一番辨认下来,竟没一人站出来说认识赵应随。
学徒狐疑地看着赵应随,猛然拔高了声调,质问赵应随:“你到保和堂究竟有什么意图?!”这句质问瞬间吸引了周围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投来好奇与警惕的眼神。
赵应随微皱眉头,心道不妙,他在保和堂内并没有亲戚。难道他真是来治病的吗?可是……他摸摸空荡荡的钱袋子,兜里身无分文,不像是来看病的。
将赵应随的沉默误以为是心虚,学徒顺手抄起一旁的扫把,冲着赵应随用力挥了两下,满脸嫌弃道:“去去去,别在这儿杵着,耽误我们做生意。.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瞧你这副穷酸样,莫不是想混进来偷东西?!赶紧走,别逼我动手!”
赵应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脚步踉跄间,后背突然倚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白檀的气味,悄然钻进鼻腔。
他微微一怔,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温和的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赵应随站直身子,看向身后那张熟悉的脸,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严作凡微微笑着,点头道:“那就好。”
他转而以一种冰冷无情的声音呵斥学徒,“温林,这就是你对待来客的态度吗?我保和堂向来以仁心济世为训,你如此横眉冷眼,成何体统!”
学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头几乎低到地底,他嗫嚅着说:“许、许大夫,我……我看她形迹可疑,又不说话,以为……”
“以为?”严作凡冷哼一声,打断温林的话,“行医之人,应一视同仁,即便是寻常百姓,也该以礼相待。?2`8_l\u`._n`e′t¢”
学徒“扑通”一声重重跪下来,头如捣蒜般连连磕头,“是、是,许大夫说的是,我知错了,我不该以貌取人,更不该如此无礼,求姑娘和许大夫恕罪。”
严作凡脸上满是温和与歉意,轻声说道:“姑娘,实在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赵应随摇摇头,一缕发丝随之轻轻晃动,他轻声道:“无碍,并非大事。”
严作凡眼中笑意不减,他轻轻牵起赵应随的手,那双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赵应随:“……?”古代不是讲究男女大防的吗?许大夫你就这么随意地牵起我的手了?
目光扫视一圈唯唯诺诺的众人,严作凡负手而立,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地说:“今日大家刚好都在,我有件事要宣布。这位姑娘,是我许凡的妹妹,往后,他便要留在医馆和大家一起共事。至于他的名字……”
眼神在桌前的水仙花上停留片刻,严作凡看向赵应随,唇畔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他名唤,许仙。”
第28章 蛇年番外(二) 赵应随的……
赵应随的手腕被严作凡牢牢握住, 引着他往楼上去。雨天阴暗,地板上有人群往来的湿印,严作凡边走便回头提醒道:“小心脚下。”
赵应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注意力全被手腕上冰冷刺骨的触感吸引。严作凡的手冷的像刚从冰窖中取出来一般, 从指尖到掌心渗透出阵阵寒意, 将他手腕上的一小片肌肤沁得微微发凉。
两人拾阶而上, 来到二楼。严作凡的手依旧牢牢地箍在赵应随手腕上, 力度丝毫未减。他牵着赵应随进入一间空房, 才缓缓地松开手。
他们在屋内落了座, 严作凡为赵应随斟了一杯热茶, 茶香清爽, 热气遇冷成雾,严作凡的声音在氤氲里显得模糊, “姑娘, 我方才冒昧认你作妹妹,实乃形势所逼。彼时若不如此, 众口悠悠,恐难让你留在这医馆之中。还望姑娘宽宏大量,切勿怪罪于我。”
赵应随浅啜茶水, 慢悠悠道:“我怎会怪罪公子。若不是公子施以援手,恐怕我如今便要留宿街头了。”
严作凡弯起眼睛, 低声喃喃道:“我怎么舍得……”
赵应随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严作凡微微笑着, “对了,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姓许,单名一个凡,是这家医馆的主人。”
赵应随垂下眼眸, 语气中带着点茫然无措,“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都记不清了。我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只恍惚记得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