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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祁饮茶的手一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妖生第一次懊悔起自己的嘴拙舌笨,他迅速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盏推给赵应随,道:“喝完了。好喝。”
闻言,赵应随再度为邵祁斟满一杯,邵祁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像是好几天没喝过水。
才喝了半杯的何铭阳:?你小子。
何铭阳猛然抄起茶盏,脖子一扬,“我也喝完了,我也要!”
赵应随:“好。”
茶水刚倒了一半,邵祁就拉了一下赵应随的衣袖,“还要。”
赵应随:“……好。”
何铭阳怒气冲冲地看着邵祁,邵祁一脸淡定地回望。
“我喝完了!”
“我还要。”
“我也要!”
在邵祁和何铭阳的“努力”下,不过片刻,茶壶就已经见了底。·y,p/x?s+w\.,n\e_t~
赵应随:“……”幼稚。
喝了太多的水,何铭阳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愤愤地怒视着邵祁。
等等……他好像忘了什么。
何铭阳一把拽住赵应随的手腕,眼神黯淡无光,带着一丝隐忍的委屈,嘴角向下耷拉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小随,这个人无缘无故地闯进家里来,意图对你不测,我想阻拦,他竟拔剑相向,下狠手伤我!”
说着,何铭阳主动将衣口拉开,让赵应随看清他脖子上的伤口。
邵祁在桌下攒紧了拳头:“……”你要是再晚一点给赵应随看,这伤口都快愈合得毫无痕迹了。
赵应随仔细打量半响,才看到了一道甚至不能称之为伤口的小口子,不像是剑划伤的,反而像是何铭阳走路无意间被树枝蹭到的。
“……”赵应随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伤口确实十分严重。”
何铭阳疯狂点头。′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邵祁默默低下头,手指用力握紧剑鞘,准备迎接被赶出去的命运。
“所以,还是速速请大夫来医治为宜,凑巧我在保和堂有熟识的大夫,我马上亲自去请,小青你稍安勿躁。”赵应随说着,做出起身的动作,却被何铭阳按着肩膀坐回。
赵应随挑眉,“嗯?”
何铭阳心中警铃大作,小随所说的大夫,除了严作凡这个伪君子,还能有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随离开家门半步。
“哈哈,”何铭阳尴尬的笑了两下,随口扯了个借口,“突然想起来,这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不碍事,没必要去请大夫。”
赵应随将目光转向邵祁:“嗯?那这么说来,邵祁并未持剑威胁你了?”
何铭阳还未开口,邵祁就很实诚地说:“不是,我确实持剑抵在他脖颈处。这是因为我偶然撞见他形迹可疑,竟对你做出图谋不轨之事。我一时情急才……”
邵祁的语调很平稳,大概是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他用手指紧张地卷着下摆的衣料。
何铭阳咬紧后槽牙,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在心中迅速权衡利弊,思量着如何向赵应随解释。
赵应随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表情,手指在石桌上轻点,一下又一下。
见他这个反应,何铭阳心凉了半截。果然一开始就应该把邵祁千刀万剐。不,被发现了又如何?为什么我哥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就算小随不愿意又如何,大不了找根粗壮的绳索,把他牢牢捆在我的床上,日日夜夜守着。等百年之后,化作白骨,再也不会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般想着,何铭阳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赵应随。
邵祁皱紧眉头,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原来如此。赵应随这才明白,难怪他午睡后小臂上总是有湿漉漉的痕迹,之前他还只当是自己出汗,现在想来,恐怕是何铭阳趁他熟睡时偷偷变回蛇形,缠到他手臂上的缘故。只是恰巧被邵祁看见,所以误会罢了。
赵应随:“嗯……大抵是你误会了,何青是我的弟弟,不会对我有所不利。”
弟弟。何铭阳说不上心里是何种滋味,该庆幸吗?作为弟弟,赵应随不会对他轻易起疑,但他所有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求/爱,也会被认为是弟弟的撒娇撒痴。
他画地为牢,将这份炽热的爱意困在名为友情的牢笼里,无法挣脱。
赵应随看何铭阳脸色苍白,关心道:“何青?”
这一声让何铭阳回了神,他看向赵应随如月光倾泻的眉目,扯了扯嘴角,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小随,我没事啦,我就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