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雄虫听进去了。·8*1*y.u.e`s+h~u¢.\c?o,m-
他说:“不知道,但是有虫授意。”
黎息“嗯”了一声。
往训练场走的时候,黎息一直沉思着什么,路过一处树荫,下面一对雄虫和雌虫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试探着靠近,涌动着羞涩又暧昧的气氛。
黎息突然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对德纳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德纳一愣:“什么?”
“我跟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昨天是因为他寝室的水管爆了,我收留他一晚。”黎息解释,“至于你听到的动静,我俩发生了点小冲突,昀躲避的时候撞倒了那些。”
德纳听着这些解释迷茫了:“明眼虫都能看出来昀喜欢你,他对团子就不这样,而你也不像是对他无意……”
黎息顿住脚步,直直望着德纳。
德纳以为说错话了,声音越来越小:“你别这么看我,眼神让我虚得很。”
“你继续说。′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黎息点点,往前走。
“哦……”德纳只得继续,“昨天你们独处了那么久,还是大晚上,两方又都有喜欢,这不发生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黎息有点听不懂:“昀喜欢我?”
“要不然呢?他不喜欢你……他黏你?他怎么不黏团子?我观察过,生活上的大小事只要有昀在,你基本上不用操心。”
德纳说:“你见他对谁这样过?”
黎息想了下,是这样没错,可这样就是喜欢了吗?
稔和卡莱在身边时,他同样不需要操心这些琐事。
他问出另外一个疑惑:“我喜欢他?”
德纳问:“你不喜欢他……为什么那么纵容他?”
黎息解释缘由:“我把他当自己虫,而且他没抛弃我。”
在他仅有的认知中,对于“喜欢”“爱”这类温暖的词接触很少。
末世不会说爱,而虫族,接触更多的是权利与义务——雄虫享受社会带来的福利,同时需要承担对雌虫精神安抚的责任。?精¨武!小~说-网, -首¨发-
稔和卡莱对他的爱出于血缘关系,掺杂的感情很复杂,负疚、小心翼翼,隐藏于世……
而他对他们同样有所保留,假如有朝一日,他们得知自己的幼崽被另外一缕思想占据,导致无法像正常雄虫那样使用精神力,那时会怎么对他呢?
想尽办法杀了他?
还自己幼崽一个健全的虫格和身体?
黎息不知道,习惯使然,他总是往最坏的结果上想,等来临的那一天就不会太失落。
他和昀没有血缘上的羁绊,至为什么喜欢他……黎息不知道。
更何况,这不是他身体,无权替团子做任何决定。
自从觉醒期后,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明显力不从心,于是他尽可能减少出现,避免被发现异常。
精神力停滞不前,黎息隐约感知到出了点意外,至于什么状况,暂时不得而知。
想得入神,就连德纳什么时候停下都没发现。
而德纳看着那道清冷的背影,暗自嘀咕:
“明明就是喜欢不自知。”
受伤 我会为了你不爱我而分开。……
同一时间接受的未知信息太多, 黎息有点困恼。
难以形容的感情,潜在的危险,停滞不前的精神力……这一刻, 面前被浓烈的雾气遮了眼
不常转的脑袋乱成一团, 生锈的链条咔吱咔吱动响。
直到进入射击训练场, 他都缓不过神。
教官叽里咕噜说着考试项目和注意事项。
而底下,黎息气息内敛, 半垂眼帘恰巧遮住了涣散的眸子。
他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此时, 睡懵了的团子无意识翻动了一下, 嘟囔了一句,又打算继续补觉。
精神海域的细微波动彻底让黎息没了应付现实的欲.望,他二话不说把团子揪了出来, 自己躲懒隐了下去。
他们的变化就在一瞬间, 快得无虫发现。
团子被踢出来得毫无预兆, 眼里的睡意正浓。他站在边缘地带, 迷茫地望着周遭。
“?”
他出来时教官的交代就剩下了几句话,听清后, 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考……试?
等一下!他裸考?!
不及格扣不扣学分?!
团子绝望。
啊——大、团、子!
他跟着队伍有序地前行,表面稳如泰山, 实则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