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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连忙带着他去打破伤风,他怕打针,哭着闹着要喝刚才那杯甜甜的乌梅汁,爸爸无奈,只好回到饭店拿乌梅汁。
后来打针吃药做检查,他都有酸酸甜甜的乌梅汁喝,想必是父母大费周章,从老板这儿拿到的。
只是后来父母去世,他再也没喝过乌梅汁,一开始也会想念,也曾费尽心思寻找这个味道,但结果都是失望的,渐渐地他也不再执着,任由这道味觉尘封在记忆中。
毕竟人长大后,幸福的滋味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尝到了。
没想到今日却能重现。
怪不得他感觉这里这么熟悉。
怪不得老板刚才看到他时会愣神,原来真的见过他。
原来扎过他的钉子也扎过沈夺,还被沈夺拔了。
世界上总有这样那样的巧合,浪漫的文人墨客更愿意称作缘分。
但他和沈夺之间,又有多少是巧合,多少是刻意为之呢?
董争:“你小时候常来这里?”
沈夺:“常来。`r¨c!y·x`s\.?c/o?m?”
董争:“你为什么喜欢来这儿?”
沈夺:“老九年轻时是个狙击手。”
董争懂了,每一个男孩子都喜欢舞刀弄枪,尤其像沈夺这样生来就精力旺盛,整天琢磨着上九天揽月下海捉鳖的人。
董争:“那你知道我也来过这儿吗?”
沈夺知道他想问什么,坦诚摇头:“不知道,我说过,我不查你。”
董争又问一遍:“为什么不查?”
沈夺笑了笑,直视他的眼睛,回答了他问了两遍的问题:“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
董争垂下长睫,无声笑笑:“要是我永远不说呢?”
“那我就永远不问,”沈夺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下董争的酒杯,“新年快乐,董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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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的房子有窄窄的前厅,却有着宽广的后院。*x·i?a,o·s+h/u,o.n_i!u\.`c~o.m\
后院已经围了起来,四周装上很专业的消音材料,围成了个私人靶场,靶场一分为二,一边是气手|枪的场地,另一边是射箭场地。
虽然没有商业化靶场那么大的规模,但装备齐全,还很专业,供个人娱乐绰绰有余。
董争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家里设靶场的,这得多爱才会在家里设这种场地。
也难怪会吸引沈夺这种成年之后没上过一天大学到处去流浪的人。
董争除了开车技术还不错之外,对其他的运动器械一窍不通,自觉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沈夺:“老九,来比一把。”
老九摆了摆手:“老花咯,你们玩儿吧,我去收拾厨房。”
董争看了眼隔壁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几乎命中靶心的靶纸,断定老九一定是谦虚。
沈夺看向董争:“玩一把?”
董争摇头:“不会。”
沈夺:“我教你?”
董争再摇头:“不学。”
沈夺:“那去射箭?”
董争又摇头:“不去。”
沈夺决定用激将法:“你叫董争,应该是争强好胜的争吧?不玩一把吗?”
激将法对董争没用,他摇了摇头:“不,是与世无争的争。”
沈夺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扫兴,董争朝旁边的靶纸努了努嘴:“老九打的吗?”
沈夺笑骂:“老东西,故意的。”
董争:“你能打出这个成绩吗?”
最了解男人的非男人莫属,特别对像沈夺这种一看就爱争强好胜的雄性,挑衅和激将法再好用不过了。
沈夺装上子弹,抬手瞄准靶心。
竞技场上总会有些出圈的照片,有的人因为气质实在太过抓人而一夜爆红网络,董争也曾经刷到过类似的场景和照片。
那些人表情严峻,目光坚定,确实帅爆了,沈夺也是。
董争拿出手机,对着沈夺拍了张照片。
沈夺扣下扳机,子弹从枪膛射出,碰一声,正中靶心。
随之而来的时咣当一声,似物品打翻的声音,从董争那边发出来的。
沈夺回过头,看到董争人蹲在地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双手紧紧抱着头,而椅子倒在一侧。
沈夺认得出来,这是创伤应激反应。
他心一沉,扔下手|枪,快步朝他跑去,蹲在他身边,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
半分钟过去,董争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