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婆娑掩暑痕,蜻蜓点破水中云。¨x*s\c_m?s_w·.?c^o·m+
绿荫遮蔽的水塘里,一个年轻人的脑袋起起伏伏。
“大路,快点!快抓住树枝,姐把你拉上来。”
一个焦急的姑娘,穿着素色上衣,配着藏青修身裤子,趴在水塘边地上,手里拿着个长树枝尽力往水塘里够着。
“啥情况这是?”朱大路眼神开始变得清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秀的姑娘,正伸着树枝够着自己。
朱大路再一看周遭情况,“我去!这是在水里泡着呢。”
猛得就挥动双臂,也没去抓树枝,就往岸边游去。
游到塘边,爬到岸上,朱大路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虽然身体有些疲累,大脑却慢慢恢复清明。
“小弟,你吓死大姐了。”刚用树枝捞人的姑娘哭哭啼啼,抛掉手里的树枝。
边哭边把朱大路从头到脚摸来摸去,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别哭,我没事。”朱大路随口应道。
边说边打量身边环境,一个五米多深大坑,坑底一个椭圆形水塘,水塘里长着一些荷花,开的正是娇艳。
垂柳依依拂碧波,蝉声扰碎半池荷。
“你都灌一肚子水了,还没事?”小姑娘哭着说道。
朱大路看了看自从游上岸后,就抱着自己哭的姑娘,越看越熟悉,“这眉眼,这不是大姐吗?”
大姐朱晓羽是大伯家唯一的女儿,也只在放暑假时,才偶尔回秦台奶奶家过暑假。^2.八~墈^书¨蛧? ?首-发′后来上了大学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姐咋这么年轻呢?我这是重生了?”朱大路一时想不明白。
朱大路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是真的,不是做梦。”
“哇哇哇,大路,你淹傻了?”大姐看他掐自己,哭抹着眼泪问道。
“大姐,我真没事。别跟哭丧似的。”朱大路被哭的心烦,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呢。
“臭大路,说什么呢,白担心你啦。”朱晓羽刚还哭哭啼啼的,一脸焦急的样子,听朱大路说完就忍不住拍打了一下他。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大路你不准瞎说八道。”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这才是大姐的正常反应嘛,看来一开始打开方式不对,还是要怼她。
他跟大姐是见面就开启日常互怼模式,一开怼,熟悉的感觉来了,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我就说嘛,大姐早早就移民丑国,去呼吸那所谓的自由空气了,咋还得空回来,看望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朱大路心里调侃想道。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屌丝靠重生呗。”朱大路突然感觉真重生的话也挺好,哪怕是个梦。
“大姐,别闹腾了,病号,要照顾病号知道不。¨小?税?C-M′S_ ~庚¨薪¢罪~全.”
“别给我贫嘴。我看你不光肚子进水,还脑袋进水了,你刚淹到了知道不,就知道钓鱼钓鱼,待会看奶奶咋收拾你。”朱晓羽本来还挺担心他,听他胡说八道也气呼呼的。
“砰”一个装满旧棉鞋的大盆丢在塘边地上,一个老太太扔下盆沿着塘边小道跑了过来,蹲下来一把抱住朱大路。
“乖孙,你这是咋啦?”这老太太正是朱大路的奶奶陈玉兰。
朱大路看到奶奶,不由的眼眶红了,“奶奶,我想死你了。”
朱大路重生前,刚参加完奶奶的葬礼,整理家里杂物后,觉得疲劳,躺床上想休息会,突然就出现在水塘里。
刚办葬礼,这又看到活生生的奶奶,虽然自己出场的方式不对,但还是感觉既惊喜又意外。
“别没个正经!别想着拍马屁把事滑过去。”陈玉兰说着白了朱大路一眼,“让你带大姐在村里转转,你又偷跑了钓鱼啊?”
说着又有些不忍心,“让我看看你伤到哪没?”陈玉兰说着开始检查朱大路身体。
“我是不是重生的姿势不对啊?这回来就因为偷偷钓鱼滑水塘里了?”朱大路有些无语。
“奶奶,小弟刚滑水塘里了。”朱晓羽赶紧对陈玉兰解释道。
“跟你说多少次了,这个大坑深,水塘里水也深,到水塘还是个大坡,不能跑,不能跑,你又不听是不是。”陈玉兰说着拧起朱大路的耳朵。
“奶奶,疼疼疼。”朱大路赶紧揉揉耳朵。
陈玉兰气归气,还是不放心的摸了摸朱大路额头,又抹掉他头脸上的水,把他身体放平,让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