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雷牙的追问下,赤河童又吐露了一些近畿与关东两大地域的情报。°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随着情报的深入,瞬雷牙眼中的寒芒渐渐收敛。这些消息的价值,足以抵得上这群流亡者的性命——至少今天是如此。“我会向山牙之城禀明你们的情况,在没有答复之前,都给我安分待着。”瞬雷牙缓缓起身,语气依旧冷硬,“若是有人敢乱跑胡来的话......你们知道后果。”赤河童连忙俯首,“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再背弃家园。”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诚恳。瞬雷牙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转身率领妖众离去。直到那抹裹挟着雷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赤河童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他粗粝的右手颤抖着抓起一旁的酒坛,仰头痛饮。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一个瘦小的河童从阴影中探出头,鳞片还在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赤、赤河童大人...”他声音细若蚊蝇,“我们...真的躲过这一劫了吗?”赤河童没有立即回答。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酒坛边缘,浑浊的酒液倒映着残缺的月光。良久,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苦笑,“谁知道呢...”说实话,他都做好了大战一场,然后继续逃亡四国的准备。数十年前那场犬族与豹猫的生死之战仍历历在目。当时他们选择举族搬迁,对浴血奋战的犬族而言,无异于背后捅刀。来势汹汹的瞬雷牙,竟愿意坐下来听他辩解,这已是意料之外的仁慈。换成曾经的犬族二长老,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给,见面就是一记雷霆万钧的斩击。赤河童仰头望着星空,浑浊的眼中倒映着流转的星河。这个天下早已大乱,而犬族却在新一代领袖的带领下如日方升。他不禁羡慕起来。(终究是...物是人非啊)夜风卷起几片枯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就像那些被时代洪流裹挟的芸芸众生。围坐的妖怪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身子,压抑的氛围如浓雾般在篝火旁蔓延。角落里,雪女静立如画。她那一袭素白和服上点缀着浅蓝冰纹,在夜风中轻轻浮动。由白渐黑的长发如瀑垂落,宛如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额前零落的刘海,与埋进半个下巴的围巾掩着面容,让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显得有几分朦胧。^8′1~k!s.w?.^c!o?m¢(诶,真是多事之秋。)她在心底轻叹,呼出的寒气,在面前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她本不是西国的雪女,而是来自近畿地域最北边的雪女村。因为一场意外,加入到了赤河童的团体。数十载颠沛流离间,当初追随赤河童的旧部早已凋零大半。如今聚集在此的,多是沿途收留的流浪之众。除了她之外,基本都是些纳豆小僧之类的低阶妖怪,中阶妖怪都没有几位。如此混居的妖怪村,即便有赤河童这位高阶妖怪在,也难免会被人看轻三分。雪丽都猜测,那位气势汹汹而来的瞬雷牙,没有当即动手,未免没有这方面的原因。正当她忧思之余,赤河童召集众人,商量着将来的事务。与此同时,在这漫漫长夜中,同样无心睡眠的,还有做客在紫嫣家中的蛇姬姐妹。“姐姐,让我独自回京都...真的妥当么?”烛火摇曳的房中,一同就寝的妹妹依姬,担忧的问道。丰姬凝视着妹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肌肤如新雪般纯净,眉目似工笔画就。这样一张脸,在京都的舞榭歌台自是所向披靡。“那...换我回去?”话音未落,依姬的表情瞬间凝固。烛光下,她眼底的慌乱、不舍与委屈一览无余,连樱唇都微微颤抖起来。这让丰姬心里一叹。依姬当一名以色侍人的舞姬绝无问题,但当一名处处需要表演的演员就差了三分,哪能留在前途未明的山牙之城。怕不是给人卖了,还在念叨着别人的好。“姐姐若是回去...依姬、依姬没有意见的。”(嘴里没有意见,但你的意见都写在了脸上。)丰姬将妹妹揽入怀中,指尖抚过她丝绸般的长发。依姬的脸颊被迫埋进姐姐丰盈的胸前,呼吸间尽是熟悉的幽兰香气。“放心,姐姐留在这里可是有着大计划。”丰姬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轻柔。“大…计划?”依姬挣扎着仰起小脸,因缺氧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