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内外。
而在剑器的下方,一尊铭刻着龙纹的赤鼎正吞吐着磅礴气运,鼎身九条金龙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看到了吗?”斗牙低沉的笑声将她拉回现实,他抚过妻子震惊的小脸,“现在可还看得见,那些你曾预见、令我喋血的未来?”凌月怔然——记忆中血染重楼的画面,不知何时已化作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方才所见那天下归一的太平盛景。没等凌月回答,斗牙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过去常在,现在恒定,未来无常。”“我的实力每天都在变强,你现在所预言的,不过是将现在的我,放到了未来。”“这种未来,又怎么能作数呢?”“原来如此。”凌月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幽幽地问道。“那请王上好好解释,除了翠子外,预言中的那些巫女,又是谁?”斗牙顿时汗流浃背。凌月垂眸,看着夕阳为丈夫的轮廓镀上金边。她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暮色里,第一次见到了狗子。“真是的,当初装作一副老实的样子,就会骗人。”“嗯?”装作没有听清妻子嘟囔的斗牙,开口问道,“你说什么?”“没什么,只是在说你是个混蛋。”凌月斜睨着斗牙。“一点都不顾忌杀生丸!”(明明是你喊的最大声,享受完就不认人了。)斗牙面上浮现出藏狐般无奈的神情,唇角噙着宠溺的弧度。他轻抚妻子散落的银发,任由她将罪责全数推到自己头上——毕竟孕中的凌月,连耍性子都格外可爱。不过嘛。(等杀生丸出生后,定要让你好好回忆,并用身体记住。)凌月似是察觉到什么,眸子狐疑地瞥来。斗牙立即换上无辜的表情,顺手为她拢了拢松散的衣襟。自觉理亏的仙姬轻哼一声,乖顺地侧卧进丈夫怀中。天际的火烧云正燃烧到极致,绛紫与金红的光晕透过结界,为相拥的两人镀上梦幻的色彩。凌月望着云霞中若隐若现的初星,忽然轻声道。“其实...”珍珠发饰随着转头动作轻晃,“方才...确实...”余音消散在暮色里,但斗牙胸腔传来的震动暴露了他的笑意。凌月羞恼地扯过他宽大的袖摆盖住发烫的脸,却没发现丈夫正用妖力将这片绚烂的晚霞定格——就像他们的爱情,在最炽烈的时刻,成为了永恒。情到浓时人自醉,之后的发展自然是水到渠成。待风雨停歇,斗牙才散去护住杀生丸的结界。兴致起来的凌月,真可以说得上是堂前贵妇,床前d妇,弄得斗牙都有些害怕。“王庭新成立了【文书室】,丰姬与依姬可以为你处理政事,她们用起来还是挺顺手的。”斗牙抱着凌月轻声道。“大司徒的差事,每天都有一大堆。”还在回味,神色有些迷离的凌月,难得地撒娇道。“妾身可不想再做大司徒了,你还是另外找人吧。”说到此处,凌月眸子倏然清明,指尖揪住他衣襟,“那位羽衣狐被你藏到哪儿去了?”没有感受到羽衣狐死亡波动的王后,眯起眼睛道。“该不会你早就准备好,让羽衣狐当大司徒了?”女人的情绪,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怀了孕的女人就更是如此,稍有风吹草动,情绪就是天南地北。“羽衣狐是转世妖怪,杀了她现世的躯体可没什么用,所以将她封印了起来。”“而且羽衣狐也不适合当大司徒,我更加倾向安排她成为一州的知州,也算是安扬州妖怪的心,尽快和平度过混乱期。”斗牙的解释让凌月相信起来,但也相信这条色狗没安好心,十有八九又是家庭姐妹。渐渐已经习惯的仙姬,懒得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她想了想道,“那对蛇姬姐妹,就先交给妾身使唤好了,省得整天跟你腻歪,王庭也能多出两个可用之人。”“瞧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堪么。”斗牙刚呲牙抗议,就被凌月一记眼刀钉在原地。“阿毘最近如何了?”他识趣地转移话题。“那是你的义女,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凌月揪住斗牙的耳朵,却在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后心软,仰起泛着薄红的小脸,献上一个带着松露香气的吻。良久,花园里才响起凌月从急促渐至平缓的呼吸声。她慵懒地整理着散乱的衣襟,“阿毘跟随治粟卿铁鸡前往了冀州弦神岛,那孩子年幼,需要多陪陪母亲。”斗牙了然颔首,指尖卷着她散落的发梢,“弦神岛确实是个好地方,王庭算是捡到了宝。”“那里汇聚了一个世界的精华,大半的知识都对王庭发展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