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昨日的事情,赵庭芳就专心给她请脉,等了大约一刻,赵庭芳才松了口气。/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还好,你身体强健,昨日折腾那么久都没有大碍。”
姜云冉靠坐在床边,依旧有些头晕。
赵庭芳说:“一会儿我给你行过金针,你踏踏实实睡到中午,就能好了。”
“等一会儿吧。”
姜云冉说:“昨日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再商议一番。”
阮含珍想要用巫蛊之术谋害她,姜云冉一早就知晓。
不过此事她一直背着素雪行事,素雪所知不多,只能如实禀告姜云冉。
姜云冉便让青黛和红袖几人牢牢盯住听雪宫的宫人们,才发现一名叫小橙的宫女偷偷与阮含珍碰面。
顺着她,青黛轻而易举寻到了那个木盒。
姜云冉此人睚眦必报。
阮含珍用巫蛊之术害她,就没有给她留活路,一个不好,她会一尸两命。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当即,她还是让青黛那棵月季种了回去,而那个木盒则交还给了素雪,素雪立即明白要如何行事。
只是没想到,阮含珍用的这些手段,居然与梅贤妃有关。
这巫蛊之术,与梅贤妃小产联系到一起,更是一举两得,不仅除掉了梅贤妃腹中的皇嗣,还让姜云冉完全无法翻身。
行巫蛊之术谋害宫妃、戕害皇嗣,即便她得景华琰爱重,又育有皇嗣,也再无生还可能。
其心之恶,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为了证据完整,当时姜云冉没有让人打开木盒,而阮含珍显然也不知木盒中的实情。
木盒之中诅咒的,居然不是梅贤妃,而是仁慧太后。~q·u`s·h.u¨c*h,e`n¨g..^c\o?m`
唯独这一点,让人不解。
赵庭芳道:“阮含珍想必也是被人蒙蔽,她不知盒子中究竟诅咒的是谁,只按照对方与她交代的细节行事,即便事成,她的证词也前后不符,肯定要被审问。”
“不过,我还是觉得,诅咒梅贤妃会让幕后之人最得好处。”
的确。
两人都有些费解,一时想不明白。
安静了片刻,姜云冉才问:“梅贤妃如何了?”
赵庭芳叹了口气:“听闻她今晨醒来,得知自己小产,悲痛欲绝,再度昏迷了。”
“白院正和李院使一直在绯烟宫留守,脉案都扣在绯烟宫,旁人瞧不见。”
经历吴裕妃之事后,所有人的脉案都不能被其他人随意翻阅,以防针对性谋害事件发生。
“尤其是梅贤妃的脉案,一直都被白院正严加看管,旁人不能触碰的,”赵庭芳道,“不过根据药方,梅贤妃的确脾胃失和,也一直在细心调养。”
姜云冉想起昨日绯烟宫的异常,问:“昨日绯烟宫也有些古怪。”
姜云冉把绯烟宫血腥味不重的事情一说,赵庭芳面色也沉寂下来。
她有些迟疑。
“其实,按理说,梅贤妃已经有六月身孕,但她一直没有显怀,其他几位太医都很担忧。”
“尤其钱院使,她眼光独到,认为梅贤妃这一胎不太正常,曾经谏言过白院正。”
不过白院正是太医院的最高领导,他直接驳回钱院使的谏言,旁人就不敢再指手画脚了。
之前吴裕妃的事情,岑医正已经被罚了一年俸禄,命其闭门思过一年自省。
说是自省,其实就是变相驱逐,等到一年之后,就直接贬为庶人,不再录用。-d~i?n\g~x¨s,w?.·c_o′m`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没掉脑袋,没抄家灭族,都是皇帝宽宥了。
这一层官身难得,多少人打破脑袋才能进入太医院,不敢轻易放肆。
所以,医术最好,官位最高的白院正都言之凿凿,旁人自然不敢多言。
两人对视一眼,姜云冉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