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崔宁嫔抬眸看向姜云冉:“姜姐姐,我翻过史料的。·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历史上曾有过先例,”她满眼殷切,“你能帮我求一求陛下吗?”
姜云冉没有任何迟疑。
她直截了当说:“好。”
顿了顿,她说:“我尽力而为。”
得了她的承诺,崔宁嫔又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好看,灿烂又温暖,难怪生意做得那样好。
谁看了不会喜欢她?
傍晚时分,驻跸的草原上余霞成绮。
灯火一盏盏照亮营地,人来人往之间,热闹的人气慢慢散开。
风声鸟声虫鸣声不绝于耳,一切都鲜活起来。
姜云冉刚休息了片刻,梁三泰就亲自来请了。
他本来带了软轿,但姜云冉不想坐,扶着紫叶的手自在前行。
离开长信宫,外面一切都是广阔的。
天高路远,草原辽阔,马儿在远处嘶鸣,欢喜吃着今日香甜的豆饼。
姜云冉一步步前行,微风送爽,吹散了车辇中的闷热。
她觉得心情有些雀跃。
仿佛刚出笼的燕子,正在天地间自由翱翔。
路过贵太妃车辆时,姜云冉还看到小姑娘对自己挥手。
她笑了一下,也对她挥手。
很快,姜云冉就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景华琰。
这几日路途炎热,景华琰又不愿劳民伤财,所以路途中并未用冰。?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在宫中还好些,冰窖存储方便,几乎没有耗损,但若是路途用冰,会有七成耗损,得不偿失。
景华琰又不愿意委屈自己,便也不管老大人们的念叨,每日只穿着单薄的常服,肆意走动。
今日的他就换了一身蔚蓝的窄袖长衫,衣衫单薄,却衬得他猿背蜂腰,越发英武。
仿佛寻常人家的俊俏儿郎,刚下学回来,同家中等待的娘子互诉衷肠。
“见过陛下。”
姜云冉刚要行礼,就被景华琰用手一托,一个转身,左手就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两个人在火光中散步。
“今日打了叶子牌?赢了还是输了?”
姜云冉就笑:“自然是输了。”
“谁能从崔家人手里赢得金钱?”
景华琰听到她轻快的声音,有些费解:“输了钱还这么高兴?”
姜云冉笑弯了眉眼。
“高兴啊,”她说,“再打四日牌,就能到东阳,再也不用跟着车辇颠簸了。”
也是。
景华琰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几日太热,他每日还挺忙,便没有让姜云冉过去御辇上,省得她顶着大太阳来回奔波。
“你自己高兴就好。”
两人安静前行,很快,就来到御辇之前。
景华琰小心扶着姜云冉上了御辇,才紧随其后。*s¨i¨l/u?x_s?w·./c?o\m~
此刻御辇的门窗都已打开,青纱帐挂在四周防御蚊虫。
晚风吹拂,吹散了一整日的暑热。
“陛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景华琰看向她,也浅浅勾起唇角。
“准了。”
姜云冉有些惊讶:“陛下不问我是何事?”
景华琰说:“朕不用问,你行事比朕要谨慎得多,自不会胡言乱语,狂妄悖逆。”
“既然如此,你所请托之事,一概准奏。”
这话听得人心里舒坦。
也不知同谁学了这油嘴滑舌,越发能说会道了。
姜云冉笑出声来,她忽然伸出手,捏了一下景华琰的脸颊。
“陛下,你真的很好。”
景华琰一张俊脸被她捏得歪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