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看看是不是有意外发现。”说到这里,苏天明想起了什么:“对了,血站为了鼓励献血,还发了100元手机充值卡和300元补贴。”
“你怀疑死者为了补贴才去献血?但昌平中心血站也有补贴发放,她没必要大老远出现在海淀。”啤酒已经开到了第二瓶,颜宁缓缓倒进了苏天明面前的杯子:“你们还是得调查她的行动路线与这起车祸是不是巧合,以及和肇事者还有受害者的社会关系。”
“这个当然。我们正申请跨区协查肇事者所属的汽运公司,但受害者不可谓是福大命大。”苏天明端起了酒杯,回忆起在病房里看到的情形:“这个受害者名叫袁良,是做软件开发的,当天正抱着硬盘去找甲方。硬盘已经在车祸中毁坏了,但好在人经过了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
邻桌好像是某所大学社团的生日聚会,不知在聊些什么,学生们爆发出了会意的大笑。在开怀大笑中,颜宁一时间没有听清:“你刚刚说,受害者叫什么名字?”
“袁良。”苏天明字正腔圆地复述了一遍。
“袁良。”颜宁放下酒杯,喃喃自语着。邻桌生日蛋糕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很快在颜宁的眼睛前蒙上了一层雾。
第二天下班后已是五点半,这个季节的北京天色还亮着。颜宁身穿便装在斑马线前等候着红绿灯,附近的大学生们已经下课,热热闹闹地走出校园。
颜宁捧着刚从公安局外买到的鲜花来到医院,按照苏天明提供给他的病房号来到普通病房门前。透过窗户向里看去,一个男青年正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望向窗外。
敲了敲门后,颜宁走了进去,病床上的男人闻声看向了自己。七八年未见,他还是那幅少言寡语的倔强模样,和颜宁记忆中的青春时期并没太大变化。
颜宁向他走去,把鲜花放到了床头:“阔别多年不见,我来看你了。”
袁良疑惑地盯着颜宁,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很快云消雾散:“颜宁?”
“是我。”颜宁笑了,那是久别重逢后的欣喜:“自从你离家出走,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期待重逢的这天。”
“我也是。”袁良挤出一丝笑容,勉强从病床上艰难坐起。
这是一对昔日童年时期形影不离的玩伴,他们回忆起了2009年以后的这崭新十年。从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到即将而来的第七次,人潮如海的中国南下东进地在他乡与故土间迁徙;从通信行业正式进入3G时代到势不可挡的5G潮流,昔日让运营商赚得盆满钵满的2G彩铃业务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从逢站必停的绿皮火车到畅通无阻的高铁,几经提速的交通铁路网像极了步履不停的发展脚步。
都说“十年巨变”,这时间也足以让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变得形同陌路。那些青春时的飞扬激情,早已像移动支付时代的“现金找零”一样,逐渐消失在时代的洪流中。
第14章 02、外汇兑换特权,电报编码流年
1995年,袁良的母亲王月娥带着百货大楼的采购任务,从兰州来到北京出差。
5月下旬的周末午后,王月娥在邮政储蓄银行向单位汇完款。她刚走出邮局,就看到不远处的人群熙熙攘攘,人们在喊着什么“外汇券”,王月娥也关心地去凑了凑热闹。
她在兰州就职的百货大楼也有进口商品专区,每次看到那些进口彩电、冰箱、瑞士手表和人头马洋酒,王月娥羡慕得不得了。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可是今年1月份,外汇券不就停止流通了吗?还没等王月娥详细听清楚北京这里的汇率是多少,就见路边的便衣警察们冲了上来,把几名正在高价收购外汇券的不法分子抓了个正着。
混乱中,人群四下散去,王月娥摇了摇头,打算坐公交车回招待所。正当她走向公交车站时,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个小男孩,猛地抱住了她的腿:“妈妈!”
王月娥吓了一跳,抬起头就看到一位面容黑瘦的中年男人拉扯着小男孩的书包,嘴里振振有辞:“你这兔崽子又犯病了吧?像条疯狗似的乱扑人,不打你是不长记性。走,跟我回去!”
“妈妈!”那个小男孩还是死死地抱着王月娥的腿,并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清秀的眉眼间,透露着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机灵神色。
只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