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妍一个侧身,险险避开这一掌后,连喘息都来不及,就被谢谌接踵而来的招式缠住了。·d+q·s-b¨o-o·k·.*c′o\m′
她根本没有想到,都刻意拉开这么远的距离了,竟然还会被这厮发现。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沈徽妍见他招招凌厉朝着她的面具而来,明白这人多半是想扯下她的面具,看清她的长相。
她眸色一沉,从防守变成了攻击。
她招数中狠辣果决的熟悉感,倒是让谢谌想起一个人。
那天夜里,躲在暗处亲眼看着他杀了张正奇、并把他挂在城门的蒙面人。
竟然,又见面了。
这一次,他一定会摘下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人就这么在空旷的大街上你来我往,数十招下来后,都对彼此有了新的认知。
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下。
沈徽妍意识到,再纠缠下去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招式越发快速凌厉,只想速战速决,找个能脱身的机会。
躲开他的一掌后,她一个后空翻,朝着谢谌的心口而去。
谢谌星目骤冷,不仅旋身从她身下躲开这一击,甚至还能空出手来将她的胳膊拽住。
眼见着他另一只手已经朝着她的面具而来,沈徽妍情急之下,反握住他的手灵活从他长臂之下穿过,随即一个用力,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
熟悉的招式,或许是巧合。
可那道从她身上飘来的清香,瞬间让谢谌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于是,就在沈徽妍原本只想脱身、根本不认为这招能够治敌时。
谢谌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她用过肩摔这种最最没有杀伤力的招数放倒了。
背部触地的痛感,让谢谌的理智瞬间回归。
他猛地一拍地面,飞身而起。
不料对方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利用时间间隙,朝着他的心口处狠狠拍出一掌。
这一掌,足足让谢谌后退数步。¢d¢a¨w~e-n¨x+u′e′x*s¨w!.~c/o?m,
沈徽妍得了机会,立即转身离开,半点不再留恋。
眼见那道纤瘦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谢谌久久不曾回神。
他抬起手,愣愣地望着被她握过之处。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忽然沸腾了起来。
会是,她吗......
第二日一早。
沈徽妍喝着碗里的粥,听着红缨的汇报,心情越发好了许多。
“兵部尚书府昨夜很是热闹。”
红缨面上带笑:“先是郑家大公子的院落走水,下人们在灭火时,发现他又一次和他父亲另一个小妾私通。郑父气急之下,当场一剑捅死了那个小妾。”
“再是尚书大人的书房忽然也走水了,幸亏潜火队发现及时,带着十几人赶着就到了,及时扑灭了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但同时,有人发现郑大人那个被烧的光秃秃的书房内,有一处地室。一打开才发现,里面竟是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还有不计其数的古玩明画类的财物。”
“郑大人恼怒之下正想杀人灭口,京兆府尹周大人带着衙役们及时赶到。”
说到此处,红缨笑道:“那么多下人、加上潜火队、以及周府尹和衙役们看着,人证可真是太多了。”
沈徽妍咬了口包子,笑咪咪的:“然后呢?”
“然后,咱们的尚书大人一时解释不了这些财物从何而来,还是那位郑大姑娘出来解围,说这些财物都是郑大人私下经营生意得来的。”
红缨继续道:“不过,不论这些财物是怎么来的,恐怕尚书大人都免不了要下次大狱了。”
沈徽妍对郑映萱的应对之策很佩服:“比起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之罪,只是违反大齐律法中的‘朝廷重臣不得经商’这一罪名,那可轻太多了。”
红缨问道:“奴婢不懂,为何郑大姑娘不说那些钱财是郑家其他人经商得来的?那样郑尚书不是就能摘的更加干净吗?”
沈徽妍轻嘲笑道:“这就是郑映萱的高明之处了。,2¢c+y+x*s′w¨.′c?o`m~”
“你想,一个当朝的兵部尚书,为何会在书房内有个装满了财物的私库?”
红缨恍然大悟:“是了,郑秋实身为兵部尚书,书房中多的是朝中机密文书,怎么可能轻易让人随意进出......”
沈徽妍起身更衣:“备马车,我这个钦差大臣自上任以来,可都还没有向陛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