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最后只剩下宁云心和靳寒川。
靳寒川看着摆在她面前的遗嘱,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她是在哪找到的。
“舅舅给我的,他说两年前我亲手将其交给他保管的。”
宁云心十分感叹,觉得将遗嘱放到舅舅那儿,一定是她过去两年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
至于舅舅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舅舅也和她说了他的考虑。
舅舅没办法确定宁云心是不是真的彻底清醒了,而且光靠这份遗嘱,根本没办法让宁绍远付出应得的代价。
需要搭配一个合适的时机使用,才能做到一击致命。
显然,现在就是这个合适的时机。
靳寒川全然没有注意到宁云心说这些时,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没有怀疑,不动声色的吐了口气。
她没有告诉靳寒川,真相其实是她想起了两年前她亲手将其交给舅舅的记忆。
不止这一个情景,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她记起了七七八八。
包括致使她和靳寒川决裂的那场争吵。
除了原因她暂时还没有想起,争吵时的情景、她一个人离开靳氏时的失落难过都那样的清晰。
每当画面在脑海中重溯,她心口还会跟着泛酸。
记起所有只是时间问题。
她不希望她恢复记忆这件事给靳寒川带来什么心理负担,影响到两人此刻难得的平静。
不说是最好的选择。
宁云心收起思绪,让人将宁钰的遗嘱送去银行属于她的保险柜。
接着去到被宁绍远占用了两年多的董事长会议室,打算清除里面的所有东西。
包括那套很得宁绍远心爱的室内高尔夫。
“竟然让在办公室弄这种东西的人掌管公司两年,不怪正铭这两年的效益越来越差。”
她靠在桌边,看着工人拆除那套价值不菲的室内模拟设备。
感受到靳寒川走近,她微微偏头看他:“有时间的话,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宁云心将宁钰的墓地位置藏的非常隐蔽,不许任何人靠近,哪怕对方是真心去祭奠宁钰。
所以带其他人一同前去这个决定对宁云心来说,做的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