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提头来见!”
"退朝。"
沈自山与张廷玉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暗潮汹涌的忧虑——年羹尧虽抱恙在家,年党却如蛰伏的毒蛇,正借着这场风波伺机而动。
三个月后,扬州码头的秋风裹着咸涩的海腥味,将甄远道的官船送行旗吹得猎猎作响。
这位两鬓斑白的老臣扶着船舷回望岸上,那些曾对他笑脸相迎的盐商们如今避之不及,唯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远远躬身,怀里还揣着他任上发放的平价盐引。
金銮殿内,皇帝摩挲着新送来的两淮盐税账本,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培盛瞧得分明,皇上近日翻折子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年羹尧递来的请罪折子,与甄远道自请降职的奏章,此刻正并排躺在御案最底层。
翊坤宫里,年世兰将新得的翡翠镯子狠狠摔在地上,碎玉飞溅间,她盯着周宁海带回的消息:“好个一石二鸟!皇上借着甄远道敲打年家,又用年家的把柄折辱甄氏,当真是好手段!”
碎玉轩内,甄嬛轻听沈眉庄念完新得到的消息:“两淮新任盐政竟是皇上潜邸旧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鹬蚌相争,。”
甄嬛倚在窗边,"年家被砍了爪牙,甄家也伤了元气...这棋局,倒像是皇上自己在对弈。"
所谓两败俱伤,不过是帝王收拢权柄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