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凉亭与漂亮女孩组成的画面本该是轻松写意,但刘卫思没好气的话语一出口,自责叠加苦涩的江流却把他的冷静冲刷的一干二净。′d-u¨s_h,u′8/8..\c?o′m_
阮周一眼中的阀门彻底止不住了,豆大的泪滴沿着眼角、顺着脸颊打湿胸口一片衣襟。
刘卫思那个慌啊,从小到大有哪个女孩子会因为自己而哭成这样的?也就只有自己被女孩子打哭的份。
着急忙慌上前查看情况,又被路过的学生发出的鄙视渣男咂舌音给弄得无所适从。
但眼下也不可能追上去向那误会的学生解释,当务之急是让阮周一止住眼泪,否则还会被更多路过的人误会。
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表白墙上出现避雷渣男的帖子……
“你哭个什么劲啊,我没怎么你吧?刚才我的语气也不重啊!”刘卫思弯下腰,从下往上看着阮周一的脸。
“我……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担心你。”阮周一抽了抽哭红的鼻子,两只手盖上双眼,可还是不能让眼泪停止往下流。
刘卫思摸了摸裤子口袋,发现里面还有半包中午阮周一给的纸巾,当即给它递了出去:“你担心我做什么,先擦擦吧,哭的真难看。”
“你才难看!”阮周一攥着纸巾,几滴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的玩意被喷薄而出的空气击飞。\x·q?i+s,h¢e*n¢.?c_o′m¢
精准无误地落进了刘卫思的眼睛……
“哎哟我……”
刘卫思使劲眨眼,眼角泛起晶莹。
“你怎么也哭了?”阮周一问道。
“我没哭,是你的口水刚才飙我眼睛里了。”刘卫思用小臂蹭过眼睛,越发像是在哭鼻子。
“噗,我怎么可能朝你吐口水,你这是污蔑!”阮周一破涕为笑,将包装里仅剩的纸巾分了一半出去。
少年少女各自处理着脸上的狼狈,放下纸巾后,一个眼眶通红,一个眼角微红。
落日最后的余晖中,两人相对而立,气氛诡异而暧昧。
但又好像差了点什么。
刘卫思挠了挠脸颊,偏移视线看向花坛里纷乱的枝叶:“所以你为什么要担心我。”
阮周一做贼似的看了眼周围,小声道:“它不在吧?”
“谁?”
“鬼。”
刘卫思抿着唇,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不在就好。”阮周一拍了拍胸脯:“你下午没去上课,我还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你又一首都不回,我以为你被鬼给……
那个时候我被突然出现的鬼画符吓坏了,没来得及顾得上你。”
“鬼画符?那行字是吧,写的太丑我也辨认了十几秒。′w^a~n!g`l′i\s.o′n¢g\.+c·o^m·”刘卫思笑了笑,将垂到鼻尖的几根头发撩了上去:“它只是想……嗯,没什么。它没纠缠我,在你离开后没多久也离开了。”
“你没事就好,这一下午可把我吓够呛。”
“你怕个什么劲,怕我被弄死了你也要担责吗?”刘卫思玩笑似地说道,但看到阮周一那尴尬的表情,他突然愣了愣:“你不会真是怕担责吧?!”
“没……没有,怎么会!我只是单纯的在关心你的安危。”
阮周一的解释颇有此地无银的意味,刘卫思撇着嘴用鼻子发出一串沉闷的鼻音。
但就在这串鼻音还剩下两分气的时候,他又换上了讨好的微笑。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是逃跑忘记带你的赔罪了。”阮周一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赔不赔罪的,这多见外啊,咱们吃啥?”刘卫思搓着手,笑得像个偷税犯。
“你来决定!”阮周一大手一挥,一股不差钱的土豪气息扑面而来。
刘卫思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阿斌嘴里那家新开在交大附近的自助。
和女孩子一起吃饭应该比和鲁大师一起吃饭要舒服得多吧?
“自助……自助怎么样?交大那边新开了一家,有学生证好像可以打八折。”刘卫思吐出舌头润了润唇,突然改口道:“如果觉得太贵……”
“没问题,那就吃自助吧。”阮周一展颜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裸露的肩膀在黄昏时分也显得那般白皙。
“我还以为你会说去吃帝豪呢。”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凉亭相反的方向走去。
刘卫思尴尬地跟上去:“让你请我吃自助我都觉得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帝豪酒店什么的……”
“帝豪要提前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