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去找找?”
另外两人点点头,眼镜男顺着长发男尾随而去的路离开。
这一走,也和长发男一样再也没回来。
光头纹身男仰靠着长凳靠背,偏转脑袋注视起那趴在河畔栏杆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人。
“怪人。”
崔辰搁河边逗钓鱼佬逗得正开心呢,怎么会去理会一道无关痛痒的目光。
对岸的钓鱼佬越发烦躁,起先是钩子上的饵料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是丢下水的铅坠、鱼钩一并被搅断。
越钓越麻,仿佛身处的不是什么约会圣地的河畔,而是某处未知的荒原坟场,不然如何解释今夜诡异的情况?
“怕不是真撞鬼了?”一个钓鱼佬脸色难看地开始收拾钓具,他己经损失了八枚铅坠,却连鱼的影子都没见着。
“走了,不钓了。”另一个钓鱼佬收杆后摸了摸发寒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老感觉有东西往我脖子后面吹气。”
“哎,走吧。”今晚唯一有口的钓鱼佬起身,不舍地目光看向河面。
比空军更让人难受的是明明可以上鱼线却被切了。
他咬着牙,像是做出某种决定。
将东西收好后竟趴在河边,撅着屁股喝了一大口河水,喝完水还不算完,还拿开饵的塑料盆舀了半盆河水倒鱼箱里。
“狗曰的,硬是要带点东西走是吧?”
河对岸的崔辰目瞪口呆,对方一套熟练的丝滑小连招好像暗示着这个钓鱼佬是个从不空着手回家的主。
另外两个钓鱼佬对这样的一幕见怪不怪,他们明白自己这个朋友的秉性。
只要鱼箱里有东西那就不算空军,无论是水还是草,遇着老乡菜地甚至可以偷偷掰俩黄瓜薅把菜。
永不言败的阿Q精神鼓励着所有空军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