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州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很快认错道歉的态度有些意想不到。,2?0¢2!3!t*x·t,.+c/o?m¢
“无碍,我也有些心绪不宁,姑娘别往心里去。”
顾雪娇笑着,摇摇头。
“殿下没有受伤吧?”
裴青州眼神微微瞪大,随即有些无奈地撇过头。
顾雪娇觉得莫名其妙。
她关心他也不对了吗?
“殿下!”
气氛微妙之际,一个闯入的护卫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顾将军带着人来了绣衣司……”
护卫看了眼顾雪娇,没往下说。
“请他们进来吧,接顾姑娘回去。”
裴青州的声音好像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半点看不出刚才对她阴阳怪气的痕迹。
不过顾雪娇已经不在意他的反应了,她探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父亲母亲该有多么担心焦急,是谁跑去报告了消息。
更何况,父亲这样情急之下匆匆跑了,很容易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就和绣衣司的人起了争执。
若是得罪了他们,那就不好了。
她在想怎么试图和裴青州缓和一下关系,但是一抬眼,对方已经出了门。
顾雪娇捂住因为着急起来而牵动的伤口,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裴青州,他今天怎么这样怪怪的,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还是说,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被他听到了。^k_a!n¨s\h?u\z¢h¨u-s/h.o,u~.*c′o^m?
想到这,顾雪娇心里猛地一紧。
“娇娇!”
父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雪娇眼泪彻底掉下来了。
她好疼好委屈。
顾将军眉头紧锁,看到顾雪娇的一瞬,方才停下来,站在原地不住地拍着胸口喘气。
父亲一路跑上来的。
顾雪娇更心酸了。
父亲一把年纪,该有多么担心,才会这样失态。
“父亲,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顾雪娇声音还在微微地打战。
她擦擦眼泪,好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
顾将军那样威武高大的身姿,眼眶通红,看向顾雪娇的时候,眼里满是关切和疼惜。
“傻丫头啊……”
他走到顾雪娇身旁,焦急地看了下她的肩膀,但是碍于有厚重的纱布,他看不到伤势。
“肩膀的伤,怎么样,伤到骨头筋脉了吗?”
顾雪娇有些发怔。
她好像……也还不知道……
“顾将军安心便可,姑娘的伤只是皮外伤,没有损及筋骨,在下已经替姑娘缝合了伤口,只要好好养伤,不会耽误日后的生活。,?优[?品?小?说×?.网3+, ?首?_*发$”
女医不卑不亢地回答了顾将军的话,随即端过一碗药来。
顾雪娇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以裴青州刚才那么惊讶,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想着问一问自己的伤势吗?
她只是忘了,有这么严重吗?
“姑娘喝药吧,您刚才流了很多血,回去以后,要好好补一补。”
顾将军冷哼一声,
“用不着你们的药,若不是你们,娇娇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拿一个女子去引诱南野人,亏你们想得出来!”
他伸手一拂,药碗倾斜,浓稠的药汁从托盘上滴落。
“顾将军的话说得真是轻巧,若非我们殿下出手相助,姑娘只怕现在没有办法在顾将军面前哭诉呢……”
柳祁见医女被为难,闪身进来将她挡在了身后。
盛夏的日头有多毒,裴青州刚才不顾一切往外跑的样子,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殿下不知是否有埋伏,也不知道有没有阴谋,因那女子的一句话,就不管不顾地冲出了绣衣司。
他所熟知的殿下,从不会这样失态的。
而现在,顾将军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殿下的功劳全部抹杀掉了。
他怎么能这样看着。
“若是殿下能够早些来的话,或许娇娇根本不会受伤。本官统率多年,自然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难道,三皇子殿下不明白?”
“我们殿下顾然明白,只是未曾想到,顾家的府兵,这样不顶用罢了,连四个南野人,都对付不了。”
柳祁是绣衣司的指挥同知,最擅长的就是从文官的话语中找出破绽,他的唇舌功夫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