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世界的空间壁垒明显更加稳固、厚重,法则的流转也带上了一丝大地的沉凝,但弥漫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虚弱感。^x¢7.0!0+t¢x?t′.,c-o`m′螭吻阿吻盘在灵湖中,气息萎靡,靛蓝的龙鳞光泽暗淡,正借助湖水缓慢恢复。其他伙伴也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损耗,关切地看着陈默的意识投影。
源初界完成了“归源”,根基未损,甚至因祸得福,底蕴更加深厚,法则更加完善。但这场重塑,代价是界内积累的资源几乎耗尽,伙伴们元气大伤,世界本身也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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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阿吻微弱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和后怕,“你吓死阿吻了……”
“我……没事。”陈默的意念传递着疲惫的安抚,“你们……做得很好。界……更强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
“小璃!陈默兄弟!”云山族长那洪亮却带着焦急的声音传来。他带着几名伤势较轻、恢复了些许力气的龙象战士,以及被搀扶着、依旧虚弱但已恢复意识的阿蛮等被救出的战士,艰难地爬上了岩山。当看到陈默和白虎那惨烈的模样,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震惊、悲痛和深深的感激。
“陈默兄弟!大恩……无以为报!”云山族长虎目含泪,重重抱拳,声音哽咽。他知道,若非陈默搏命阻止了熔核之井最核心的瞬间爆发,此刻整个锈蚀平原,包括他们砺铁丘,恐怕都已化为飞灰!尽管灾难的余波依旧恐怖,但至少……留下了希望!
“族长……”陈默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微弱,“大地之眼……暂时压制……但地心熔炉……已被点燃……灾难……远未结束……深蓝之眼……”
“我们明白!”云山族长用力点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那群杂碎!此仇不共戴天!陈默兄弟,你安心养伤!砺铁丘和荒原狼部落的幸存者,由我们来联系、整合!这片废土,该联合起来了!”
他转头,对着阿蛮等战士吼道:“还能动的!跟我走!清理道路,建立临时营地!收集一切能用的物资!当康大人和句芒大人需要恢复!陈默兄弟和白虎需要地方养伤!”
“是!”劫后余生的战士们爆发出低沉的吼声,带着刻骨的仇恨和守护的意志,强撑着伤体行动起来。他们砍伐着远方未被完全摧毁的、顽强的变异树木,搬运着相对完好的岩石,在当康生命领域边缘,开始搭建简陋但坚固的庇护所。
夜枭也行动起来,带着影刺融入这片被灾难洗礼过的废土阴影中,警戒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无论是深蓝之眼的残兵,还是被灾难惊动的恐怖污染兽。
时间在灼热、痛苦和无声的守护中流逝。
当康和句芒的光辉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缓缓收敛。当康小小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陷入沉眠,化作一道翠绿流光回归源初界灵湖深处温养。句芒也萎靡不堪,叶片耷拉着,被陈默收回界内休养。
陈默体表那些最恐怖的裂痕,在当康不计代价的灌注和句芒的精心修复下,终于初步弥合,不再渗血,覆盖上了一层坚韧的、如同大地般暗金色的新生皮肤。但内里的伤势依旧沉重,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骨骼布满细微裂痕,胸口那空洞虽然被新生的混沌本源血肉填充,但依旧隐隐作痛,残留的异种能量如同顽疾,需要他自身慢慢炼化驱除。力量,依旧微弱得可怜。
白虎的伤势在生命精华和陈默微弱混沌金源之力的滋养下,恢复得更快一些。焦黑的死皮剥落,露出下面粉嫩的新生皮肤,银蓝色的毛发开始从毛囊中顽强地钻出,虽然还很稀疏,但那股百兽之王的凶悍气息,正在缓慢回归。它寸步不离地守护在陈默身边,如同最忠诚的卫士。
云璃几乎不眠不休地守在陈默身边,用自身的气血温养他冰冷的身体,为他擦拭身体,喂他服用夜枭从废墟中找到的、相对干净的冷凝水。她看着陈默从濒死到勉强稳定,眼中充满了心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第三天清晨。
陈默盘膝坐在简陋石屋的草席上,尝试着引导体内那微弱如游丝的混沌金源之力。力量流过断裂后勉强接续的经脉,如同砂纸摩擦,带来阵阵剧痛。他眉头紧锁,汗珠从额头渗出。
就在这时,一直守护在旁的白虎,突然竖起了耳朵,焦黑未褪的鼻子朝着石屋外某个方向,用力嗅了嗅。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银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是警惕。
“怎么了?”云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