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缨才刚走出房间,她娘就和孙嬷嬷在屋里面窃窃私语。¨x*s\c_m?s_w·.?c^o·m+
这才想起,刚才她娘犯困怕是装的,只是为了把她支开。
本来她也不想偷听,但听她娘提到夏淮初的名字,这脚就像生了根一样。
冥冥之中,有看不见的东西拉扯着她的思绪。
“外面有缨儿和肃王的传言,查查是谁透露出去。”
“应该是府里人,老奴已经在查了。”
一问一答,声音细若蚊咛。
辛缨贴着耳朵过去,这才能听清说的什么。
“孙嬷嬷,吴太医走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去问过吗,缨儿的伤到底怎么样?”朗月有些紧张地问。
孙嬷嬷帮她推拿完,这才坐到旁边说话,声音格外轻柔。
“夫人别担心,吴太医给姑娘瞧过,虽然这次伤到头,又昏迷了好几日。但都是皮外伤,不会对姑娘过去的记忆有任何影响。再说那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姑娘早忘了。”
辛缨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事怕她想起来,她不记得自己伤过头失忆过啊。
屋里两人又继续说,声音比刚才更小了。
“忘了才好,她是要嫁进东宫的人,等她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就没有人能再欺负她。那时,即便她想起来当初的事儿,也为时已晚。”
“夫人良苦用心,不必再为姑娘操心,老奴瞧着她和肃王并没什么,都是府里那些碎嘴的贱婢乱传,故意败坏姑娘名声。”
“孙嬷嬷,想想办法,月底不能让缨儿去肃王府……”
辛缨听到她娘叹气的声音,还有孙嬷嬷往门口走的脚步声。
怕被孙嬷嬷看到,身子一闪躲在院旁的树后。
为什么不让她去,去肃王府也是为了给娘治病啊。
好像有一些记忆,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想要涌出来。
破碎的画面,感觉很久远。
那时的她还是一副稚嫩模样,未及笄,梳着双髻,正卖力把一个少年从野兽陷阱中往外拉。*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少年脾气暴躁,指责是她害了人。
然后她突然被人袭击,头朝下往陷阱坠去,还砸在少年身上。
她用力想,那些画面却逐渐散开,再也瞧不清了。
辛缨苦笑,但愿那人不是夏淮初。
她捧着香料回书房,对比了自己从库房拿的,味是一样的。
她取了两种香料磨成粉,又依着魏氏送来的香方,开始制香。
过程太繁琐,锦雀看得头晕,也帮不上什么忙,“姑娘何必这么麻烦,你和肃王不是见过面吗,直接找王爷要请柬,就不用做这些玩意儿。”
“我们和肃王非亲非故,他不会轻易帮我们,还是要出点力才行。”辛缨摇摇头,继续忙碌。
不献点东西讨好太妃,人家哪会告诉她鬼医的下落。
香囊必须要做,还要推陈出新。
要强过魏氏才行。
“我记得姑娘说过,王爷心目中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姑娘,才多年没成婚,如果我们把那姑娘找出来献给他,以后是不是就多了肃王这个靠山?”
锦雀晃着脑袋,自以为这个计划还算不错。
“去哪找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辛缨埋头香料,不让锦雀打扰她。
她听说过,夏淮初喜欢的这个姑娘很神秘,没有画像,也没有姓名,连他们是怎么遇到的,都打听不出来。
想找人谈何容易。
还不如制香来得快啊。
辛缨按照香方,尝试过好几种方法,都无法把在庵堂中搜出来的返魂香,给完全复原。
魏氏给她的香料里面,应该还少给了些东西,所以才做不出来。
她收起香料放好,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好像出了什么事。
辛缨朝帘子外看了一眼,锦雀会意立刻跑出去。+l!u′o·q!i-u/y!d!.*c^o+m+
过了会,又跑回来跟她说,大老爷在外面吃酒,跟人起了争执。
他不肯给银子还砸了人家的酒楼,闯到肃王爷夏淮初的私人房间,烧了一幅画,打碎了一个挂坠。
夏淮初被惹怒,让护卫把人绑到顺天府去。
刚好辛缨她堂兄辛睿明当值,亲自押着回府。
要赔的钱太多,还有一些不可逆的损失。
现在他爹和老夫人在院里争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