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尽有。

“恩公，请看！”

来到一间房间，中年男子指着岩壁上的画像，恭敬说道。

秦念抬头看向画像，表情瞬间一愣。

画像上的人穿着白色长衫，抬头看向天空，神情透着一丝落寞，但秦念还是一眼就认出这画像就是他自己。

“恩公！”

在秦念愣神之际，中年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随后抬头解释道，“恩公，弟子张望，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家师陆归远，当年曾是您的书童，自从您离开后，他一直念叨着您，哪怕临死前嘴里还在念叨着，说有愧于您，不能侍奉您左右......”

“陆归远......”

秦念低头看向画像下方供桌上摆放的牌位，思绪也被拉回数十年前，他记得当年在洛都生活时的确收养过一个书童，名叫小个子来着。

最后分别时，他给对方取名叫归远......

“原来是你是小个子的弟子。”

秦念神情闪过一丝落寞。

数十年过去，当年的书童早已死去，而他依旧面容如初。

长生令多少人羡慕，但其中痛苦怕是只有他才能体会。

“恩公！”

中年男子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

秦念看向中年男子，神情恢复往日的平静和冷漠。

“谢恩公。”

中年男子这才起身，随后想到什么，连忙道，“恩公，可是门下弟子有人冒犯您，我这替您处置。”

“不必了。”

秦念摇了摇头，既然是故人弟子，他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当下警告道，“张望，以后你要约束门下弟子，不可做为非作歹之事，否则我决不轻饶。”

“另外，关于我的事不可对外人说半个字，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是，弟子谨记！”

中年男子连忙恭敬道。

秦念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牌位，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张望张望，是盼望与他见一面吗？

“恩公......”

看着秦念要离开，中年男子目中尽是不舍。

“这个你留着，若是你机缘足够或许可迈入天境。”走到门口时，秦念停下脚步，挥手扔给对方一个玉瓶。

“另外，令你天地门弟子永远不得踏入江海市！”

说罢，秦念不再停留，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恩公！”

噗通一声，中年男子朝着门口方向再次重重磕头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