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张扬州语气平静,“但也不喜欢。”
雨声渐大,打在亭子的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日晴突然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张扬州,我喜欢你,从初三那年就喜欢你。”
张扬州叹了口气:“那天送你医院,但是陪着你的不是我。”
“我知道!”许日晴猛地抬头,“可后来呢?辩论赛你为我加油,体育课你帮我拿外套,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那是礼貌。”张扬州首视她的眼睛,“就像我会帮任何同学一样。”
许日晴的眼泪终于决堤:“那王月亮呢?她有什么好?除了家里有钱,她哪点比我强?”
张扬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许日晴,你到现在都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喜欢月亮,不是因为她家有钱,不是因为她漂亮,甚至不是因为她对我好。”张扬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而是因为她是王月亮,仅此而己。”
许日晴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
“如果…”她哽咽着问,“如果先遇见你的人是我…”
“没有如果。”张扬州打断她,“就算没有月亮,我也不会喜欢你。”
雨幕中,许日晴的肩膀垮了下来。她慢慢撕碎了那封信,碎片随风飘散在雨里。
“我知道了,我只是给自己死心的机会,再见”说完,她转身走进雨中。
张扬州站在亭子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月亮的电话:“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王月亮含糊不清的声音:“家里,吃冰淇淋…”
张扬州笑了:“少吃点,肚子疼别找我哭。”
“要你管!”王月亮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期末考试放榜那天,整个明德高中都沸腾了。
王月亮挤在公告栏前,手指颤抖地顺着名单往下滑
第99名:王月亮
"啊啊啊!"她尖叫着转身,一头撞进张扬州怀里,"我进前100了!我赢了!"
张扬州笑着接住她:"嗯,比上次进步了99名。"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
"不过什么?"王月亮紧张地抬头。
张扬州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试卷:"数学89.5分,还是没及格。"
王月亮瞬间蔫了,无精打采地垂:"就差0.5分..."
"王月亮!"数学老师陈老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过来一下。"
王月亮战战兢兢地跟着陈老魔进了办公室,张扬州也跟了进去。
陈老魔推了推眼镜,指着她的数学试卷:"89.5分,比上次高了30.5分。"
他突然笑了,"进步很大。"
王月亮瞪大眼睛——陈老魔居然会笑?!
"但是!"陈老魔脸色突然一沉,转向张扬州,"你怎么教的?重点抓错了吧?"
张扬州挑眉:"什么意思?"
"她立体几何全对,函数题全错!"陈老魔拍着桌子,"明知道高考函数占60分,你为什么不重点抓?"
张扬州:"......"
王月亮弱弱举手:"老师,是我自己函数学不会..."
"闭嘴!"陈老魔瞪她一眼,又指着张扬州,"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让她几何满分好拉高总分?"
张扬州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陈老魔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沓试卷:"从今天开始,每天三套函数专项训练,我亲自批改。"
他看向王月亮,"还有十天补课,在暑假前,必须及格!"
王月亮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走出办公室,王月亮气鼓鼓地掐张扬州:"你故意的!"
张扬州笑着躲开:"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啊!"
张扬州突然凑近她耳边,"因为我知道陈老魔最讨厌几何好的学生函数不行,他一定会亲自教你。"
王月亮愣住:"所、所以……"
"所以你现在有全校最好的数学老师一对一辅导了。"张扬州得意地眨眨眼,"我这招怎么样?"
王月亮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扑上去抱住他:"张扬州!你怎么这么聪明!"
张扬州稳稳接住她:"那当然,不然怎么配得上未来的北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