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苔。
户部尚书正站在廊下等她,手里捏着张算筹图:"苏娘子的疏里说,女户授田可增税两成...老夫让人核了博陵的田亩,倒不全是虚言。"他忽然长叹,"只是那些占田的世家...哎。"
"所以要试。"苏婉儿从袖中摸出系统兑换的"十五州试行表","先在博陵、清河等五州试点,一年为期。
若成效不佳,臣愿领罪。"
三日后的黄昏,金吾卫敲着云板穿过长安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旨官的声音裹着北风灌进每条小巷,"准女户授田之议,首期试点五州,着户部三月内颁行细则..."
西市的绣娘阿秀攥着宣旨的黄绢,眼泪砸在上面:"我阿爹去年没了,阿兄战死辽东...如今总算能有块地种了。"她扭头朝苏府方向拜了三拜,发间的银簪在夕阳下闪着光。
而此时的承天门角楼里,赵大人摸着袖中那封密信,嘴角扯出冷笑。
吐蕃使者论绮力的藏青锦袍掠过他身侧时,他迅速将信塞过去:"苏婉儿与北境暗桩往来密切,这是她通敌的证据。"信笺展开的瞬间,"范阳密报"等字刺得人眼疼。
暮色漫上宫墙时,苏婉儿站在书院的望星台上。
系统界面的唐韵值终于跳到了5010,"盛唐执笔"的字样泛着鎏金的光。
她望着长安街上来往的身影,忽然听见檐角的铜铃作响——那是暗桩传信的暗号。
风里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像极了范阳来的那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