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平冈修整一日后,曹轩便率领前锋军再度踏上了征程。+q′s¢b^x\s?.?c,o\m¨
“公子,只要穿过鲜卑人的牧场,就离柳城不远了。到那时,乌桓人耳目众多,我们再想隐藏踪迹恐怕就难了。”田畴指着眼前的地图缓缓说道。曹轩点了点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军行军速度过快,容易暴露行踪,会引得乌桓人提前防备?”“公子英明,正是此意。我军现在可战之兵不到一千四百人,但乌桓人毕竟有数万余精锐骑兵,且占据地利,一旦提前得知我军动向,严阵以待,我军这一千多人前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先生是觉着我立功心切,有轻敌冒进之嫌?”“畴不敢,只是公子您想过没有,其实我先锋军的任务只要到平冈即可。乌桓人数太多了,不是我这一千多人能撼动的,若公子一意孤行,恐怕只会令将士们枉死。”田畴不卑不亢的回道。曹轩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他知道田畴一心为大军安危考虑,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此战不仅是曹轩的夺嫡之战,也是曹轩向世人证明自己的绝佳契机,它承载着曹轩的野心与梦想,曹轩又岂会半途而废?“先生所言有理,但我还是坚持之前的战略。·3!3^y!u′e.d·u′.~c~o,m/此战,关键在于我军是否能拿下白狼山?白狼山距离柳城已近,且地势险要,可攻可守。我军到达此处后,可据险而守,吸引乌桓人主力前来,然后等待后续大军前来会合,一举歼之。”曹轩缓缓回道。“可是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公子想过后果没有?”“我知道此战要死许多人,也许连你我都不能幸免。可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谁不是在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此番出征,若想彻底荡平乌桓,解除北方边患,这便是最好的战机,迟则生变。”曹轩目光坚定的回道。“公子是在担心鲜卑人吧?”田畴恍然大悟道。“正是,这些胡人个个首鼠两端,我军刚到达平冈,他们便能收到消息,可想而知,轲比能应该距离此处不远,若我们不能速战速决,恐怕变数会更大,到那时才是悔之晚矣。”邱丹的出现给曹轩敲响了一个警钟,虽说在历史上,曹操北征乌桓一战,鲜卑人并没有出现,但如今这个变数已然横亘在前,容不得曹轩有丝毫懈怠。“公子所言有理,畴定全力配合。)我,的!+*书±£城?§1 ?首_发a”“那就多谢先生了。”通过这一番交谈,田畴心里对曹轩的评价又提了一个档次,他深知,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一个初上战场的少年人能快速冷静下来,分析局势,且敢于以身为饵,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智慧。若假以时日,此子必成大器。田畴告别曹轩,回到自己的营帐。还没等他坐稳,他的儿子田勇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道:“父亲,您劝住那个纨绔子弟了么?他这不是去白白送死么?”田畴闻言,脸色一沉,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你还真以为曹公子是那等不知深浅、莽撞冲动的纨绔么?大错特错!此战风险极大,但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白狼山你去过么?”“儿子去过。” “那里地势如何?”“易守难攻,兵家必争之地。”田勇小心翼翼的回道。“老夫再问你,你觉着咱们这些人死守白狼山能守几日?”“白狼山下是滦河,山上又多灌木,且有数口深泉,不怕火攻,要是防守的话,三天是没问题的。”“那不就对上了么?三天时间,你觉着曹公的主力部队会赶不到么?”听了这话,田勇豁然开朗,他重重的一拍额头,懊恼地叹道:“哎呀,儿子真是糊涂!这可是建立不世之功的绝佳机会啊!”“知道就好,你处处都想和轩公子相比,现在知道差距了吧?为父老了,就想着在徐无山颐养天年,田氏以后还要靠你,而轩公子正是一个值得你追随的明主,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啊。”田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父亲放心,儿子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柳城的夜幕深沉,寒风呼啸着掠过城墙,却丝毫未能吹散城中弥漫的喧嚣与欢腾。乌桓单于蹋顿的王帐内,灯火辉煌,酒香四溢,一场盛大的饮宴正在热烈进行。蹋顿端坐在主位之上,身躯魁梧壮硕,一袭兽皮长袍更衬得他气势不凡。在他下首,除了诸多乌桓大将外,还有两位中原贵公子,这二人正是寄人篱下的袁尚和袁熙。袁尚面色略显苍白,虽强装镇定,却难掩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