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许城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1/3/x′i`a/o?s/h\u?o`..c?o!m*
风雪瞬间倒灌进来,卷起一地灰尘。
“哥!”
缩在炕角的小丫头许暖,像只受惊的小猫,猛地抬起头。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许城手里那只肥硕的野兔给吸住了!
“肉……肉肉!”
许暖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下来。
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哥回来了,有肉吃!”
许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将兔子在妹妹面前晃了晃。
紧接着,他侧过身,露出了怀里抱着的那个“大麻烦”。
许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一丝害怕。
“哥,她……她是谁呀?”
“哥在路上捡的。”
许城随口答道,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放在了家里唯一一个像样的地方——那盘烧得温热的土炕上。
女人的身体依然冰冷,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许城不敢大意,把家里唯一一床还算干净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的身上。!7!6\k+s′./n¨e?t\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暖暖,烧火,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好嘞!”
一听到有肉吃,许暖立刻把那个陌生的漂亮姐姐抛到了脑后,颠儿颠儿地跑到灶坑前,熟练地往里面塞着柴火。
许城则拎着兔子走到屋角。
他意念一动,那把沾着血迹的特战军刀再次出现在手中。
接下来的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恐怕会惊掉下巴。
只见许城手腕翻飞,那把军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剥皮、开膛、去内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不过短短两三分钟,一只完整的兔子就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兔皮完整无缺,兔肉被精准地分割成块。
这哪是猎户,这简直是顶级的外科医生!
他将最好的兔腿和里脊肉扔进家里那口豁了口的铁锅里,又从门外舀了半锅干净的雪进去,盖上锅盖,架在火上。
没有香料,没有葱姜,只在水快开的时候,从一个黑乎乎的瓦罐里,用小指甲盖抠出了一丁点珍贵的粗盐撒了进去。
可即便如此,当锅里的水开始“咕嘟咕嘟”沸腾时,一股无与伦比的、霸道至极的肉香味,还是瞬间充满了整个地窨子!
这股香味,像是带着钩子,拼命地往人的鼻孔里、甚至灵魂里钻!
“好香啊……”
许暖趴在灶台边,使劲地吸着鼻子,哈喇子已经流成了小河。/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许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前世山珍海味吃遍,却远不如眼前这锅清水炖兔肉来得香甜。
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
就在这时,土炕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
许城目光一凝,转过头去。
只见炕上的那个女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是林晚秋。
她醒了。
林晚秋的眼神,起初是迷茫的,空洞的。
她看到了黑乎乎的屋顶,闻到了浓郁的肉香,感受到了身下的温暖和盖在身上的被子。
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暴风雪,寒冷,绝望,最后失去了意识……
她猛地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棉袄扣子竟然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里面红色的毛衣!
“啊——!”
一声尖锐得几乎能刺破屋顶的惊叫,猛然炸响!
林晚秋双手死死地捂住胸口,一脸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许城,那个手里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身上穿着破烂狗皮坎肩的“野人”!
是他!
一定是他!
他趁我昏迷,对我……对我……
林晚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涌上一股屈辱的涨红,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流氓!”
“你这个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充满了愤怒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