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阳光已经有些灼热,正午时分火辣辣地炙烤着黑水村的耕地。/E_Z\晓`税!网/ ~首!发-
二十架曲辕犁在田间来回穿梭,老农刘三爷摸着新翻的黑土,粗糙的手指间簌簌落下细碎的土粒。
“神了!当真是神了!”
老头子抖着山羊胡,眼睛瞪得像铜铃。
“往年这时候,老汉我还弯着腰点种呢!”
他拍了拍身旁的曲辕犁木把手。
“这玩意比我家傻小子还听话,半上午就耕完三亩地!”
隔壁田里传来一阵哄笑。
“刘三爷,你家那小子可不傻,人家现在可是在牧哥队伍里呢!要我说他是不是也到了说媳妇的时候了,你看我那嫂子家的姑娘就不错!”
“去去去,二春你那嫂子的姑娘一屁股都能坐死人!”
“屁股大怎么了,好生养呢!哪里像你家的姑娘……”
田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整个黑水村的村民们都是脸上带着希望的笑容。
年轻猎户孙小七正带着暗袭组的队员帮农户拉犁。
这些平日里专门练习箭术的小伙子,现在居然用弓弦改装成的牵引带拖着犁具飞奔,速度比耕牛还快上三分。
“慢点!慢点!”
老农户跟在后面小跑,怀里抱着的种子簌簌洒落,又是心疼又是欣喜。
“这帮小崽子,种地都比旁人狠三分!”
而另一边,黑水村不远处的小溪。-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几个装满粗盐的麻袋堆在溪边,陈牧蹲在溪水旁,正将粗盐块放入石臼中捣碎。
“这一步叫碎盐。”
陈牧向围观的村民解释道。
“山里采的粗盐块太硬,必须先碾成细粒。”
石杵与石臼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淡黄色的盐粒很快变成粉末。
孙铁匠擦了擦汗。
“牧哥,我那儿有几个铁筛子……”
“正好用上。”
陈牧接过铁筛,将捣碎的盐末倒入其中。
细密的盐粉透过筛网落入下方的木盆,剩下的大颗粒则被重新倒回石臼。
“这样能先去掉最粗的杂质。”
二牛凑过来嗅了嗅。
“还是有点苦味啊。”
这次青龙寨之行,陈牧在谷内发现了大片的盐矿地。
这也让他升起了制作精盐的想法,眼下正带着这些人提炼粗盐。
陈牧一脚踢在二牛身上,将他踹到一旁。
“老实在旁边看着。”
二牛憨笑一声,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随后,便见陈牧取出一包草木灰,均匀地撒在筛好的盐粉上。
“接下来才是关键。”
陈牧双手晃动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盐粉。\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灰里的碱性能中和盐里的苦味,用不了多久,这粗盐就会大变样!”
李云秀端来一锅烧开的山泉水,陈牧将拌了灰的盐粉倒入水中搅拌,水面立刻浮起一层褐色泡沫。
“看,杂质出来了。”
他用木勺撇去浮沫,反复三次后,浑浊的盐水竟变得清澈透亮。
林如燕好奇地伸手蘸了点尝了尝,顿时眼前一亮。
“真的不苦了!”
“还差最后一步。”
陈牧将过滤好的盐水倒入浅陶盘,放在事先搭好的石灶上慢火烘烤。
水汽蒸腾间,盘底渐渐出现晶莹的白色结晶。
当第一捧雪白的精盐铲出来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这真的是盐粉吗?”
“比那些官家卖的官盐,还要更白!”
孙青山深吸口气,深知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试一试?”
陈牧朝孙青山笑了笑,倒出来一些精盐粉末到他手上。
“这……这味道,没有任何的苦涩,简直是绝了!”
“不过……陈牧兄弟,这盐可是个烫手山芋,哪怕是你弄出来了这些精盐,恐怕也不好出手吧。”
自古以来,盐铁都是官方所有,大丰皇朝自然也不例外。
陈牧只是轻笑一声。
“不好出手?这些东西还不值得朝廷兴师动众。”
“更何况,如今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