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荀折身而返。
“伯父伯母,我实在担心娴儿和糖糖,和你们一块儿过去吧!”乔荀面露焦急。
钱氏闻言,看着乔荀脸上不似作假的神情,刚才要不是乔荀赵金娘可就一头撞死了。
她死了只能叫大家伙一时痛快,可时间久了人们便会下意识地维护弱者,没准还要将逼死养母的罪名冠在糖糖身上。
钱氏满脸感激地望向乔荀:“乔荀,刚才幸亏有你,否则这事我们就要搞砸了!”
姜顺德粗粗哼了一声,没钱氏和乔荀想得那么深,要他说赵金娘一头撞死就好了!
省得隔三岔五来作妖烦人!
陈郎中的茅庐院子里,姜娴一边焦虑竹床上的糖糖,一边打量着茅庐里多出来的小子,是那天中年男人带来的孩子。
看见糖糖一身伤昏迷着过来,陈朗中毫不客气地瞥了一眼姜娴,薄唇讥讽一句:“你不是号称力大无穷吗?怎么还能让我徒儿受这么严重的伤?”
姜娴被讥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抬手扣了扣额角。
“一时间没看住,叫赵金娘趁着家里办喜事绑走了孩子。”
陈郎中微眯眼眸,就知道是这样!
陈三癞子家贼心不死,那就让他们人死了吧!
他陈瑜疾的徒儿也敢欺辱,活得不耐烦了!
陈郎中迅速给糖糖处理好表面上的伤口,又把脉过后,打来一盆温热的水泡着药草叫姜娴给糖糖浑身擦一遍,为此陈郎中还特意烧了足足一盆炭,让姜娴母女在屋子里处理。
姜娴反而有些后怕,焦急询问:“陈师父,糖糖她没什么大碍吧?”
“都是皮外伤,没什么答案,让你用药汤擦拭这样可以保证浑身上下一点伤痕不留,你照做就是!”陈郎中说完洗了洗手,从院子里抬进来一箩筐和杂草混合在一起的甘心草,让那个小男孩把草儿挑出去,只留下甘心草。
姜娴大气不敢出,按照陈郎中的话照做。
刚给擦拭好,要给糖糖穿衣裳的时候刺激的孩子突然醒来,一脸惊恐地尖叫起来嘴里喊着:“不要撕扯我的衣服,这是阿奶给我做的……”
姜娴看着心疼坏了。
该死的赵金娘,怎么下这么重的死手,还要在这大冷天扒孩子的衣服,真特么想囊死她!
她连忙轻声安抚糖糖:“乖闺女,是阿娘啊,不是你陈奶奶了,你不用害怕啊,我们现在在你师父家的药庐呢!”
糖糖如惊弓之鸟,紧紧抱住了姜娴的脖子。
“阿娘,阿娘糖糖好怕,糖糖好疼呀,阿娘打他们呜呜呜……”
自从姜娴收养糖糖以后,孩子太懂事乖巧了,一点孩子的天真气都没有,在姜家束手束脚的姜娴也不敢一下子让她放开自己,毕竟从小养成的顺从讨好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可这一刻,姜娴能感受到糖糖真的像是个孩子一样在跟她哭诉,逐渐有了孩子气的模样,她唇角一勾柔声轻抚着圆润滑溜的小脑袋。
“放心,阿娘一定会狠狠惩罚他们,叫他们再也不敢来上门欺负你了,好不好?”
“嗯嗯,阿娘,陈奶奶他们坏!糖糖以后不欠他们的了……”
“你本来就不欠他们的呀,养你三年还不如咱家一礼拜给你的食物多,更何况你每天兢兢业业地干活,就算是童工也要管饭给工钱的,从前的事情咱们就不想了,以后和阿娘一起重新开始好不好?”
糖糖扁着小嘴,委屈地点点头,眼角还挂着泪包在姜娴的脸上亲了一口。
刚给孩子穿好衣裳,姜顺德他们几个匆匆赶来。
钱氏一推开屋门瞧见糖糖鼻青脸肿的模样,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直落。
“哎呦,阿奶的乖孙儿啊,这得多疼啊!”钱氏都不敢伸手抱孩子,生怕碰到她身上的暗伤,嘴里又狠狠地骂咧了赵金娘一遍,顺便告诉姜娴赵金娘的下场,以及乔荀阻拦的那一下子。
姜娴有些惊讶,真想不到关键时刻倒霉蛋还派上用场了!
姜顺德从怀中掏出一份油纸包包着的饺子,还洒了糖掏出来小心翼翼地问糖糖:“乖孙女,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个肉饺子压压惊?阿爷已经狠狠教训那个老毒妇了,你放心,她会受到比你还要严重十倍的惩罚。”
糖糖一看阿爷阿奶阿娘都好关心自己,更委屈了,但更多的是满满的爱意让她充满了安全感,敢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忍耐的全过程,听得钱氏和姜顺德恨不得冲去陈三癞子家打死赵金娘。
不过孩子哭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