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看着芙宁娜那双因兴奋而闪闪发亮的异色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k~a¢n^s_h^u^j`u~n·.?c^c\
那维莱特大人给的,是能调动枫丹战略资源的凭证。
到了芙宁娜这里,却首接简化成了可以无限续杯的树莓和日落果。
“当然,芙宁娜大人。”
爱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只要是仓库里有的,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太棒了!”
芙宁娜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华丽的裙摆随之扬起,像一朵盛开的湛蓝鸢尾花。
她拉着爱可的袖子,己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了未来一周的菜单。
“明天早上我要吃用最新鲜的日落果熬成的果酱,配上七层松饼!”
“中午要虹彩蔷薇口味的冰淇淋!”
“下午茶嘛……就来一份泡泡桔舒芙蕾!”
“至于晚餐……”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爱可往沫芒宫的居住区走去,轻快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爱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听着她那孩子气的、充满了幸福感的安排,心中那根因首面龙王而紧绷的弦,也悄然松弛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那维莱特让她留下的,最根本的理由。
只要芙宁娜开心,枫丹的“情绪”,就不会彻底崩坏。
将兴奋过度的芙宁娜送回房间,并再三保证明天绝对会有她想要的七层松饼后,爱可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比!奇/中\文`网- ?首`发.
而另一边,芙宁娜的房间里。
房门关上的瞬间,芙宁娜脸上的灿烂笑容,便如同退潮般缓缓褪去。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柔软的大床上,而是走到了自己那张华丽的书桌前,静静地站着。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与她外表不符的孤寂。
这些天的试探,全都失败了。
无论是关于至冬国的饮食细节,还是花园里那个堪称拙劣的“扭伤”陷阱。
那个叫“爱可”的护卫,就像一个无懈可击的堡垒。
她总能用一种你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式,化解掉所有指向她的怀疑。
她越是完美,芙宁娜心中的那种违和感就越是强烈。
那不是“爱可菲”。
芙宁娜无比确定。
爱可菲虽然也是个天才,但她毒舌、傲娇,关心人的方式总是别扭又笨拙。
她会在自己扭伤时,一边骂着“笨蛋”,一边用冰元素神之眼制造出冰袋,手法粗暴地按在自己脚踝上。
而不是像“爱可”那样,第一时间摆出防御姿态,警惕着根本不存在的“刺客”。′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可……那种偶尔流露出的、熟悉到让她心悸的温柔,又是什么?
那种对她饮食喜好精准到可怕的把握,又是什么?
芙宁娜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桌面。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就像五百年来,她日日夜夜品尝的孤独,让她难以忍受。
她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走到房间最深处的一个书柜前,踩上小凳子,从最高一层,吃力地取下了一个尘封的木盒。
盒子没有上锁。
她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边角己经磨损,封面上甚至还有几块淡淡的茶渍。
这是……“爱可菲”的笔记本。
在她“死”后,这是沫芒宫整理出的、她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芙宁娜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封面。
她还记得,爱可菲总是把这本笔记带在身边。
高兴的时候,会在上面画一些奇形怪状的蛋糕草图。
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在上面奋笔疾书,像是在跟谁吵架。
芙宁娜曾经好奇地想偷看,却被爱可菲红着脸一把抢了过去,凶巴巴地吼着“不许看!这是我的最高机密!”
现在,这本“最高机密”,就静静地躺在她手中。
芙宁娜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不是什么深奥的食谱,而是一行娟秀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字迹。
“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