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的树枝凝固不动,连夜枭的啼鸣也戛然而止,整个天地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死寂。/x·1·9?9-t^x′t+.+c,o_m¨时间仿佛凝固了。
阿济格的动作僵在半空,他惊愕地发现,自已的身体……动不了了!一股无法抗拒的磅礴力量将他和他周围的空气一同禁锢,任凭他如何催动全身力气,憋得额角青筋暴起,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怎么回事?!”他心中骇然欲绝,从未体验过如此彻底的无助。清兵们同样僵在原地,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他们此刻仿佛成了琥珀中的虫子一般再也动弹不得。良和满穗同样震惊。良保持着格挡的姿势,肌肉紧绷,却感觉不到丝毫来自敌人的威胁,只有那无处不在、令人窒息的威压。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试图找出源头,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力量?世间竟有如此存在?满穗紧握着匕首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冰冷而浩瀚的气息,仿佛整个夜空都化作了某种至高无上意志的帷幕。她的心脏狂跳,不是因为追兵,而是因为这超越认知的降临。崇祯原本紧闭双眼等待死亡,此刻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猛地睁开眼,同样动弹不得,只能惊愕地转动眼珠。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随即,他的目光被天空的景象牢牢吸住。月光如水,但此刻洒落大地的却并非寻常的清辉。皎洁的月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汇聚、凝练,在众人头顶的夜空中形成了一个明亮而柔和的光源。在那纯粹的光芒中心,一道身影,正随着流淌的月华,如同羽毛般轻盈,又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缓缓降临。衣袂无风自动,是纯净无瑕的白,在月光下仿佛自身就在发光。面容俊朗得不似凡俗,黑发如墨,被月华镀上一层银边。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平静、深邃,宛如亘古不变的星辰,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只是淡漠地俯视着下方凝固的众生,如同神祇注视蝼蚁。崇祯死死盯着那月光中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他想起了之前那幅黄道周派人送来的画像,而此刻面前则神秘纯在那张脸……那身姿……那超凡脱俗、不沾凡尘的气质!与他日夜摩挲、视若救命稻草的那幅画像……一模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冲垮了他帝王的心防,极度的绝望与骤然降临的希望在他胸腔内激烈碰撞,让他喉头哽咽,声音干涩而颤抖,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脱口而出:“圣……圣主?!”崇祯的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在凝固的人群中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满穗死死攥住良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8′1~k!s.w?.^c!o?m¢她看着月光下那个悬浮的身影,脑海中闪过一路上听见的无数传说——挥手间山崩地裂,弹指间千军覆灭。这个面前的这个位,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圣主“?良的刀尖微微下垂,常年厮杀的本能让他浑身紧绷。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存在,那人明明站在月光下,却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画中走出的仙人。阿济格更是额头直渗冷汗,他拼命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恐惧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这是什么妖法?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难道真是神仙不成?林神都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如同神祇检视蝼蚁,最终落在了面目狰狞、兀自奋力挣扎的阿济格身上。 阿济格身上那身满洲贵族的装束和充满侵略性的气质,让他微微挑眉,一个名词带着天然的轻蔑脱口而出:“鞑子?”“圣主!此人乃建奴伪酋皇太极之弟,满清贝勒阿济格!率兵潜入我大明腹地,意图截杀于朕!”崇祯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他强压着激动和腿上的剧痛,用尽力气清晰地指向阿济格,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恨意。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已是皇帝,只记得辽东沦陷的耻辱。“哦?皇太极的兄弟?也就是多尔衮的族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济格,林神都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会这里遇到满清的人,真是意外之喜啊。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阿济格,目光转向激动万分的崇祯:“你就是崇祯?朱由检?”崇祯下意识挺直腰背,却发现自已在这个人面前连帝王的威严都显得如此可笑。他艰难地点头:“正是朕……不,正是在下。多谢圣主相救……“林神都抬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