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桌案的红荷。”
谢白锦面带淡笑,不作回应。
“我不记得曾从哪本书中读过,作者写插花不可太繁,不可太简。多不过二种三种,高低疏密,如画苑布置方妙。”熊砚说罢,偷觑谢白锦的脸色,已有好转。
看来谢白锦喜好瓶花,十分厌恶蓝祝平。熊砚如此猜想。
同时,升出投其所好的心思,与谢白锦两人在房中闲闲谈论起瓶花的趣与适。仿若她真是单为瓶花而来。
放下手中错金剪刀,青瓷瓶中的水浪纹已然静静流动,瓶口冒出半开的红荷,以及两三片荷叶,再往上斜升是朵几近谢褪的红荷。
谢白锦眼露赞赏,“没想到润卿对瓶花颇有个人的意趣。”
“花有生趣,适宜周遭换间,再遵从天道,方才能展露花的神韵。”熊砚顺风抖帆接话道。
这些全是她的瓶花老师所说的话,而红荷的插法恰恰是那位老师第一堂课的作品。熊砚有时会感到命运的不可思议之处,从前无意间随手埋下的种子,竟会在今生开花结果。
“润卿,我忽然羡慕起曾与你一同生活的夫君了,跟你朝夕相对该是多么有意思的日子。”
谢白锦走到屏风后头,洗净自己的双手,再从屏风后出现,“你可曾听说茶彰城的知府,向朝廷上书推广他发现的一个来自海外的作物?”
心猛然一跳,熊砚追问道,“难道他们已经种出来,收获了?”拧眉思索,“不对,起码要4个月才可收获,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
“果然是你将葛存芥送你的种子,转赠给了茶彰城的知府。”
“我……”熊砚一时大意,不打自招了。
她面上红红白白,好似被人揭穿了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