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原本因为陈从进严肃军法,砍了六颗人头后,还要把人头传阅三军,让他们看,这些武夫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反感的。,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但是,随着赏赐开始发下,一些不满的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不知为何,有些人开始在军中传播,陈节帅仁严并济之类话。
在解决了军中赏赐的问题,陈从进的心头一松,至少在眼下,大军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俗话说,创业唯艰,陈从进夺取了幽州,基业是有了,可麻烦事,也是如影随行。
便如查贪一事,幽州诸多官吏,为之一空,六曹主官,无一幸免,支使,判官,推官,巡官,支乃至城中市令,大量的职位空缺。
这个问题,说起来,也是十分严重的,毕竟,原先那些官吏,贪是贪了点,但至少能维持住政务的运转,可眼下这些人没了,说难听些,幽州城,实际上己经是半军管的状态了。
吸纳人才,己经是当务之急,好在,妫州别驾陶师琯,在二月底的时候,带了十余佐吏,从妫州来到幽州城内。
这个消息,让陈从进大喜,陶师琯的到来,那就是雪中送炭,来的正是时候,随后陈从进当即迁陶师琯为卢龙镇支度营田使下辖的重要属官,支使,其下的佐吏,多迁升为六曹主官。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这个决定,无论是对陶师琯还是其下的佐吏而言,皆是一步登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这一刻,是切切实实的写照。
陶师琯一脸复杂的神情,看着陈从进,说道:“大帅果非常人,幽州如此坚城,入城,仿佛回家一般,着实是令下官惊叹啊。”
陈从进呵呵一笑,道:“陶别驾,不,陶支使过誉了,能夺下幽州,皆是将士用命,上天庇佑啊。”
一说到上天庇佑,陈从进猛的想到,自己己经发了好几次宏愿了,要给菩萨镀金身,时间一长,自己居然忘了,这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眼下事务繁杂,一时间也确实顾不上镀金身这个事,还是希望菩萨多保佑些,等幽州政务可以畅行的时候,他一定安排人,去平安寺给菩萨,镀一座金身。
陶师琯听大帅称呼自己为支使,脸上抑制不住的显露出笑容来,这支使可不是一般的属官,可以说,是节度营田支度使下辖最重要的属官,其职权,涵盖整个卢龙镇下财政,物资清查,管理,调度。\k*s^w/x.s,w?.`c.o/m~
当然,眼下朝廷都还没授予陈从进为卢龙节度使,至于卢龙观察使,卢龙营田支度使,这些官员任免,财税征收的职位,更是没有授予。
在长安朝廷里,陈从进的官衔,依然还是妫州刺史,因此,陈从进当下所任命的一切属官,按制来说,全都属于非法的。
不过,即便朝廷还没承认,陈从进所任命的官吏,那一个个皆是兴高采烈的上任去了,估计底下也没哪个不开眼的敢明目张胆的反对陈大帅的任命,武夫一怒,那是真的会全家赴黄泉的。
在安排好陶师琯以及从妫州来的属吏后,陈从进又召来了掌书记,萧郗。
萧郗出身兰陵萧氏,他肯定认识很多人才,陈从进打算让他写写信,告诉好友,幽州乃是大有可为之地,节度使陈从进,知人善用,爱兵如子,以民为本,以仁治幽州,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一想到这,陈从进觉得,过段时间,幽州上了正轨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弄个宣传机构,用来传播自己爱民如子的事迹,陈从进越想,越觉得这么搞,日后肯定能收到奇效。
不多时,萧郗来到节度府上。
“下官拜见大帅。”
“掌书记,快快请起。”陈从进将萧郗扶起来。
“谢大帅。”
随即陈从进将自己想让萧郗写书信,邀请好友,来幽州任职。
听到陈从进的话,萧郗面露沉思,良久之后,萧郗点点头,道:“大帅有命,下官自当效劳,只是其效如何,下官也不敢确定。”
“试一试又无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万事不强求。”
萧郗点点头,表示下值后,便立刻给好友写信,劝说来幽州。
说完后,萧郗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大帅,听闻妫州别驾陶师琯己经迁任卢龙营田支使?”
陈从进有些诧异,这萧郗难道对此有异议?想到这,陈从进嗯了一声,随即问道:“萧掌书记,可是觉得本帅此举,有不妥之处?”
萧郗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