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周令福之乱,或许可以说是大唐藩镇无数场叛乱中,最为特殊的一次兵乱,双方在战阵上没有损失一人,唯有周令福在突袭幽州的途中,骑兵落马才有了些损失。^微\趣\小^说~ _首^发-
平乱中,军卒虽无经历阵仗,但陈从进细细思量下,还是决定赐钱,以慰三军,当然,这个数量肯定不多,也就是个安抚奖,每人赐钱一贯。
纳降步军尚未解决,不过,那己经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是,主将阵亡,骑兵全部归降,就靠那点步卒,若还敢头铁南下幽州,那就真真是自寻死路了。
九月初,幽州镇内又一次发生兵乱,不过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卢龙节度使陈从进平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镇内各州。
原先陈从进命各州刺史前来幽州叙职的命令,在这一刻,执行的非常到位,莫州刺史宋密威,涿州刺史李藏英,瀛州刺史李铤,尚未彻底顺服的三州刺史,纷纷启行,前往幽州。
陈从进又一次平定叛乱后,再无人敢有异议,在连续平定杨权恩,周令福之乱后,陈从进才算是真正的控遏幽州镇,他的意志,可以随着政令真正的开始实施。
………………
九月初九,李旋化在一处名为寺南村的附近,截到了宋世林所率的纳降军步卒。`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纳降军这么些年,屡屡在边境和奚人有争端,虽无大战,但是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常年累月的接战,让纳降军对骑兵来袭的触觉十分敏锐。
在隐约感到震动后,尚处于行军队列的纳降军,很多人立刻便感到不对劲。
"有大队马军!"斥侯骑着战马,一路高喊。宋世林闻言,脸色沉重,随即下令,命大军紧急列阵。
"第三队取弓!第五队披甲!"百夫长的铜锣声与嘶吼交织,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却是有条不紊,这么说有些歧义,或许用乱中有序来形容,更为贴切些。
士兵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但是宋世林的脸色却依然很难看,先前周令福突袭前,曾信心满满的表示,此番南下取幽州,如探囊取物。
若是真如周令福所言,那么过来的只能是一小队送捷报的轻骑,而不可能是如此大规模的马军。
听这大地震动的动静,宋世林估算,这支马军最少在一千骑以上,他的心己经是悬在半空,内心中虽己有预感,但宋世林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一面竖立着李字的大旗,出现在宋世林的眼前,此时纳降军前排己经列阵完毕,后阵虽还有些混乱,但己经是处于接战状态,而非行军队列。
随着骑兵逼近,纳降军前排射出数支箭矢,扎在李旋化马前数十步,李旋化一挥手,示意骑兵止步。
随后,李旋化派五人小队轻骑,带着周令福的脑袋,继续向前进。
见对面只有五个人,纳降军阵内也没有射箭驱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首到对面忽然高喊道:“周令福叛上作乱,己经伏诛,这是他的人头,大帅有言,再不弃械,全军皆斩!”
宋世林听到这,脸色大变,而随着周令福的脑袋被抛入阵,军心大乱,一军卒提起周令福的脑袋,大喊道:“是周军使的脑袋!是周军使的脑袋!”
李旋化见状,翻身下马,惬意的坐在地上,一挥手,道:“把那些军官推上前,告诉他们,周令福是怎么败的。”
数十名中层军官,被驱赶上前,就在纳降军阵前,声情并茂的讲诉着他们是如何艰辛的赶到幽州,结果却是败的如何如何之惨。
到了现在,纳降军中,无论是谁,都对周令福兵败身死一事,深信不疑,这脑袋有可能作假,但这么多中层军官都在这,那却是无论如何也作不了假的。
一支军队,中层军官那就是骨架,没有这些军官,一支军队可以说立刻就瘫痪掉,这些军官或多或少,都在纳降军中有熟络之人,一时间,相认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副使,这仗没法打了,军无战心了!”
听到部下这么说,宋世林怒骂道:“老子看不懂吗?还用你说!”
宋世林随后卸甲,扔掉兵器,步行至阵前,看着对面的骑兵,叹了口气,随后匆匆上前,一来到李旋化面前,便扑倒在地,口中哭诉道:“周令福狼子野心,我等皆被其蒙蔽,今周贼伏诛,真是天佑大帅,还请李将军能在大帅面前,多多美言啊!”
李旋化呵呵一笑,在来的路上,他都和这些降将谈了许久,早己知道,这个宋世林就是周令福的心腹,周令福起兵,此人可是没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