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在意的是刚才他们的话语。
沙漠中的石洞、雮尘珠、黑玉指环……仿佛构成了一个封闭的循环。
众人从某个节点切入,逐渐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一些线索浮出了水面。
“行了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胖子高声说道,灌下几瓶啤酒后,语气略显放松,“头颅我们会立刻交给专家鉴定。
希望一路上别再出什么怪事,顺利回家才是关键。”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
回北京后再好好看看那颗头!”
“放心吧,胖爷也不是吃素的。”
王胖子嚼着一块红烧肉,望着远处走来的张凌和胡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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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一讲故事**
车厢内寂静无声,唯有车轮碾过铁轨的咔嗒声回荡。
胡巴一擦了擦嘴角,缓缓开口:“其实那个人形图案,我以前见过。”
“什么?胡司令,难道你和献王有什么关联?!”
王胖子一贯爱大声嚷嚷,胡巴一瞪了他一眼。
“那是我在昆仑山当兵时的经历……”
胡巴一沉思片刻,神情略显黯然,或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因为想起了某些往事。
张凌明白,胡巴一讲的是当年他在昆仑山服役期间的遭遇。
虽然这段情节在原作中显得突兀冗长,但他相信,若无必要,作者不会耗费如此多笔墨。
“一九七〇年冬,我们勘探队三人侥幸生还,从深渊归来,却染上了怪病,被送往后方兵站接受治疗。”
……
精彩的故事不在于讲述者的抑扬顿挫,而在于真实性。
胡巴一亲历过那些事件,所以他的叙述格外具有感染力。
当时,胡巴一与另一位同伴仅用两三天便痊愈,而另一名队员因病情加重需转院。
那个年代的人怀揣着创造新世界的热忱,他们渴望立刻投入工作。
恰逢此时,部队宣传队的干事来访,为两人进行了思想动员。
两人趁机请求干事带他们前往兵站寻找先遣队。
一方面是对工作的满腔热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内心无法释怀已牺牲的战友,唯有忙碌才能缓解些许悲痛。
于是,宣传干事便带着两人踏上寻访先遣队的路途。
青藏公路看似诗意梦幻,实则凶险无比,是全球最危险的驾驶路线之一。
防滑链的声响令人胆战,卡车上的帆布与车头的风马旗随风呼啸,刺骨的寒风穿透车厢,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驾驶者与乘客的意志。
途中,宣传干事与两人闲谈,他口才出众,渐渐驱散了他们的消极情绪,使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他行事严谨,就连一个成语也要琢磨许久。
三人逐渐熟络起来。
就在此时,连长返回,神情有些异样。”你们先去吃饭,稍后有紧急任务!”
两人闻言立即准备出发。
胡巴说到这里,表情愈加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之事。
王胖子曾听他说过此事,但并不详细。
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忙劝道:“老胡,若觉得难过,就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胡巴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继续叙述:“那个年代,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清除牛鬼蛇神的运动……”
原来,先遣队后来派遣了几支小分队进入昆仑山,如今的兵站人手稀少,否则连长不会刚到就安排任务。
任务的缘由是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几天前,山体滑坡,当时有两个牧民在大凤凰寺避雪,他们的牛就在附近。
地震虽然没伤到人,却吓得牛四处乱跑,在寺庙里横冲直撞。
寺院后院有一池臭水塘,即便在严寒天气里,水面依旧未冻,泛着幽绿,宛如一只诡异的眼睛。
牧民匆匆赶来想控制住失控的牛,却目睹从水塘中探出一只绿色毛发的大手,瞬间将数百斤重的牦牛拽入水中。
两名牧民虽心生恐惧,但因牛乃家中重要资产,不得不奋力抢救。
起初使尽全力也无法拉动,最后却觉手中空无一物,再定睛一看,牦牛已变成肉干与皮囊。
意识到事情不妙,牧民认定这是鬼怪作祟,连忙上报驻地军队。
部队随即临时组建了一支小分队,将部分机动兵力编组为班,由两位牧民带领前往大凤凰寺查明真相。
然而,两天过去不仅毫无进展,就连出发的队员及牧民全都失去联系,通信亦中断。
军方连夜商议,怀疑这两名牧民可能是敌国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