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吗?”
小男孩扑到跟前,冻裂的手掌小心翼翼捧住妹妹的脸,“还难受吗?”
小女孩微微一笑,“哥哥,江江哥哥,我感觉……好多了。”
叫江江的男孩从破棉袄里摸出三个铜板,掌心皲裂的冻疮还在渗血,神情不自然道:“恩人,这、这是我们所有……”
济世堂孙大夫倚着门框嗤笑出声:“公子好手段,只是这乞丐丫头就算救活了,明日照样要死在破庙里,白费……”
话音未落,三道寒芒破空而过!
叮!叮!叮!
三枚铜钱呈品字形深深嵌入济世堂的檀木匾额。
最后一枚擦着孙大夫的鼻尖飞过,在他油光发亮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匾额“咔”地裂开一道细纹,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夏樱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这三个铜板,买你一块假仁假义的招牌,够不够?”
她慢条斯理地用湿纸巾擦拭手指,连眼皮都没抬:“挂着济世救人的幌子,干的却是见死不救的勾当。究竟是悬壶济世,还是利欲熏心?”
孙大夫摸着火辣辣的鼻尖,色厉内荏,指着夏樱道:“你,你可知老夫是太医院孙太医的侄子……”
逐月一个箭步上前,“咔嚓”一声掰弯了他的手指:“谁给你的胆子用手指着我家公子?!”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长街。
“人家拼爹你拼叔?”
夏樱挑眉冷讽:“这只能证明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能之辈。”
“身为医者见死不救,不如回家去种地!”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哄笑,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这庸医上月把我娘的伤寒诊成热症,害得老人家卧床一个月!”
夏樱红唇勾起一抹讥诮:“果然是个庸医!“
将他怨毒不甘的眼神和痛苦的呻吟抛诸脑后。
夏樱转身发现两个男孩正呆呆望着自己。
雪落在他们开裂的草鞋上,脚趾冻得发紫。
“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
江江道:“我们,住在城西破庙里。大牛,二黑,灰土......他们也都病了。”
“都是孩子?”
“嗯……我们有二十西个人。以前病了都是刘爷爷给我们熬点草药,刘爷爷上个月冻死了,二丫和军军也死了……”
夏樱叹了口气,对满喜吩咐道:“你去买一百个包子,要肉馅的。”
“是,主子!”
转头对三个孩子招手,“你们,跟我上马车。”
一刻钟后。
夏樱看着眼前的破庙,残破不堪都不足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