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点水能淹死人?肯定躲起来了!给我搜!”
两人分开,沿着溪岸仔细搜索。火光越来越近。
林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甚至能闻到火把燃烧的松油味。
一个悍匪的脚步声,停在了芦苇荡的边缘。
“这里……”他似乎有些犹豫,芦苇荡里可能有蛇虫,而且不易行走。
林翊握紧了手里的小药锄,肌肉紧绷,准备做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领头的那人喊道:“算了!别管了!可能已经跑远了!先把老三的东西收拾了,赶紧离开这里!晦气!”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两人骂骂咧咧地回到上游,拖走了同伴的尸体,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许久,直到确认他们真的走远了,林翊才敢从淤泥中慢慢站起来。
浑身湿透,又冷又累,还沾满了腥臭的淤泥。
他看向刚才悍匪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
这就是镇子外的世界。没有规矩,没有道理,只有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他杀了人。第一次。
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和不适,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面对威胁,就必须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清除。书上那些关于仁慈、饶恕的道理,在这种地方,一文不值。
他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泥,处理了刚才搏斗时手上的轻微擦伤。
胸口的玉佩,似乎又恢复了那种温而不烫的状态,只是那股清凉的感知,好像更清晰了。
他不敢在此地久留,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朝着东北方前进。
这一次,他的脚步更加警惕,眼神也更加锐利。
夜,还很长。
前方的路,也还很长。
他隐约感觉到,体内的某些东西,似乎在这场生死搏杀和玉佩的微弱影响下,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萌动。仿佛干涸的土地,渗入了一滴微不足道的甘霖。
蕴气?
他想起了那本残破图谱上的词。
远处,似乎传来了隐约的犬吠声,不知是村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