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夜临都宿在姝朵房中。
林晚棠精心熬制的补汤,次次都被蒋一鸣原封不动地端回来,理由是“少帅军务繁忙,无暇饮用”。
林晚棠知道,这不过是借口。
夜临根本不想见她。
这夜,她终于按捺不住,亲自端着汤盅,在夜临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月色下,夜临的身影如期而至。
“少帅。”林晚棠鼓足勇气上前,声音温婉,“夜深露重,我给您炖了汤,暖暖身子。”
夜临脚步未停,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必。”
他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不远处姝朵院落里透出的温暖灯光。
林晚棠心头一痛,咬牙道:“少帅!您就算不为我,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为夜家开枝散叶,才是当务之急!我才是您的正妻,这夜家的嫡长子,理应由我……”
“我的孩子,”夜临终于停下脚步,侧过脸,眼神比寒冰更冷,“只会由她来生。”
话音落,他再不停留,大步离去。
林晚棠僵在原地,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了她满脚,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夜临推开姝朵的房门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
姝朵正对着镜子拆卸发簪,见他进来,唇角弯起:“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夜临没说话,几步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温热的颈窝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只有在这里,他那股莫名的烦躁才能被抚平。
“一个不相干的人。”他闷闷地回了一句。
姝朵从镜中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暗笑。
除了那位正妻,还能有谁。
她转过身,指尖抚上他的眉心,试图将那褶皱抚平:“好了,少帅日理万机,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她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夜临的呼吸渐渐平稳。
“嗯,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他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