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刺目的白光渐渐收敛,遗迹深处,不再是考验幻境的扭曲空间,而是一片纯粹的寂静。.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陆长生双脚踏实地,感受到脚下冰冷的石板。面前,一扇仿佛从未被人开启过的古老石门,缓缓地,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向内敞开。
石门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充斥着灵药仙草的宝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比朴素的石室。四壁空空,只有正中央,一块同样古朴的石台上,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截断裂的权杖。
与其说是权杖,不如说是一根焦黑的木棍。它约莫有半人高,顶端原本镶嵌着宝珠的地方如今只剩一个空洞,边缘焦黑且布满裂纹。杖身更是惨不忍睹,仿佛被天雷劈过,又被烈火焚烧,斑驳陆离,裂痕纵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它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灵光,没有半点威压,看起来甚至不如陆长生随手捡来的枯枝。
“长生哥,这就是考验通过的奖励啊?”王大锤揉了揉眼睛,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然后小声嘀咕道,“怎么像根烧火棍?而且还是烧焦了的烧火棍……”他似乎有些失望,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凶险,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堆亮晶晶的宝贝。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陆长生没有理会王大锤的吐槽,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截断裂的权杖上。常人肉眼无法察觉的微弱气息,此刻在他体内那缕真火的感应下,却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那并非灵气的波动,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宏大、如同大道本源的气息。
他缓步上前,每靠近一步,体内的真火便愈发躁动,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指引。那种感觉,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母亲,亲切而自然。
“这东西……”陆长生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截焦黑的权杖。
刹那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与冰冷,腐朽与生机,毁灭与创造的矛盾之力,瞬间沿着他的指尖,冲入他的四肢百骸。那股力量浩瀚磅礴,即便他如今修为大进,体魄堪比妖兽,也感到浑身一震,仿佛瞬间被千万道惊雷轰击。
他体内的真火像是被唤醒了沉睡的巨兽,猛然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与权杖上弥漫的古老气息交织缠绕,形成一种玄奥的共鸣。权杖上原本焦黑的裂纹,在这一刻竟然微微闪烁起一丝几不可察的金色光芒,虽然很快隐去,但那种微弱的光泽,却让这根“烧火棍”陡然增添了几分神秘。*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好家伙,这破烂东西,居然还真有货?”陆长生心头一跳。他能感觉到,这权杖内部蕴藏着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即便如今残破不堪,也绝非寻常法器能够比拟。
他小心翼翼地将权杖拿起。它很轻,轻得不像是蕴含着如此惊人力量的器物,却又重若千钧,每一丝重量都沉淀着岁月的沧桑和难以磨灭的威严。
“仙武帝尊……这恐怕就是他遗留下来的法器了。”陆长生摩挲着权杖断裂的边缘,脑海中浮现出石刻上记载的关于仙武帝尊的零星片段。九千年前的强大存在,那是足以横压一个时代的无上强者。
“长生哥,你拿到什么了?这破棍子……”王大锤凑近了些,他没感觉到陆长生体内的异动,只觉得陆长生盯着一根烂木头两眼放光,实在有些费解。他伸出手想摸摸,却被陆长生轻轻避开。
陆长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破棍子,这是宝贝!你懂什么?这叫‘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嗯,就跟你一样。”
王大锤一听,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俺是深藏不露吗?那俺肚子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好吃的?”
陆长生:“……”他决定不和王大锤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
他将权杖握在手中,闭上眼睛,细细感应。那股古老的力量温顺地在他掌心流淌,它没有认主,也没有任何反噬,只是如同等待已久的旧友般,与陆长生体内的真火相互呼应。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这件残器原本就属于他,只是被时间与空间暂时分隔开来。
“这玩意儿,怕是当年仙武帝尊最核心的法器之一,只不过遭逢大劫,才成了这般模样。”陆长生心头思忖。残破却威能惊人,这说明即便只是残骸,其品阶也远超世俗凡品。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这权杖与真火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的联系,仿佛真火能够滋养它,而它也能反哺真火。
他尝试着向权杖内注入一丝元力,然而,那丝元力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他又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