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子像的熊瞎子成了精似的笑,带着些许慈祥:“夜渊非魔枭与妖邪之类不得寸进,若非你我二人自封灵力服下仙丹,此刻,怕已失了神智。*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师姐一生光明磊落,怎由肖小作贱声名。”
燕除月因与路衡子接触,崆峒仙山的往事雪花碎片一样向她席卷,回神的一刹那,就听见路衡子的一番言语。
心中感慨不已,千百年以后,已是物是人非,憨憨的娃娃脸小师弟路衡子都长大成了师祖,只是划花她脸的这件事儿不太美妙。
她感觉喉咙发痒,像一根羽毛在里面肆意生长,可是人傀未经指令,不能随意说话行走,她这样反常的行为……怕是成了异类。
拿到身体的控制权,这是好事。
妖类开口,多是身体喉部修出横骨开口说话,或是机缘巧合得了馈赠。
她这喉间异样,似乎可以让她随时随地的开口。
路衡子与另一剑修在祝雎的地盘可谓是若无旁人,她想开口提醒又怕入了祝雎的圈套。
他的寝殿怕是个局。
燕除月的神识忽然掠了出去。
夜渊黑漆漆的,与阴暗的地底生物相辅相成,唯一的光亮只能是鲛烛……
夜渊怎么有月光?
燕除月神识突然扫到祝雎穿着一身锃亮的盔甲,提剑抹杀异族,那妖绿色的头发被他攥在手中,上半身翘起,而后一把森白的剑穿胸而过。!w.6¨1+p`.¢c.o′m¨
细小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叮铃作响,随着她的神识传了回来。
燕除月看着寝殿内重新开始找寻什么东西的二人,回想着外面的杀戮,感叹祝雎的地方像个筛子。
许是死过一遭,再经历生死,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这次真真正正的做了一次旁观者,倒是显得十足的冷漠没有触动。
傀儡无心呐……
燕除月的神识因盔甲的气息熟悉多停留了一息的时间,才不动声色的撤回。
祝雎猛然回头,隔着魔宫高墙兵荒马乱间四目以对。
燕除月从内到外都有一种被锁住的感觉,恍若泡在一池冰水里。
她心知大意了。
燕除月神识回归本体双眼微动又转瞬如同之前一样半敛。
子仪心生警惕。
殿外,祝雎面色不变,随手不经意间荡平了前仆后继的夜妖。
不知是沾染谁的血就随手在下颌处擦拭,所到之处流血漂橹。.k¢a′k¨a¢w~x¢.,c·o*m¢
他嘴角挂着一丝疯意,提着一把奇怪的白剑气势滔天。
发现她了。
第3章 那就送你好走吧。
祝雎杀了个回马枪,燕除月刚收回神识不过一刹那,他便闻风而至出现在寝殿。
路衡子与子仪身为剑修倒是轻盈敏捷,子仪迅速倒下往床下一滚趴在床底。
路衡子无奈掏出符在自己身上麻利的贴了一张又一张的隐身符和敛息符闪现在床幔后,暗暗祈祷祝雎没有留意到。
断了半截的纱幔随风而飘,静静的躺在床上的燕除月木讷毫无反应。
“在外除妖平叛,没曾想家里着了火。”祝雎幽幽的叹息,遮挡视线的床幔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他站在床前明知故问:“刚刚有人进来过?”
趴在床底的子仪攥紧了惊鸿剑,只差暴露后杀他个七进七出。
燕除月缓缓睁开眼,微微侧头看着祝雎,心中感叹仰视这个死亡角度看他,他连鼻尖下巴还有带着阴恻恻笑一的嘴唇都显得那么精致。
在燕除月看来,祝雎的这番话仍然还是在试探,果然生性多疑。
这是要看她到底是出卖还是暴露?
燕除月眼中无光,一板一眼僵硬回答:“尊主,月只能看见这里。”
这话取了巧,明知人傀与傀儡主距离远之后,就会降低自身的灵性,傀儡本身没有神识和凡人一般无二,自然只能看见短暂的距离。
“言之有理。”祝雎眉眼弯弯,漆黑的眸子与她对视片刻,他便扶剑退了几步,黑色的靴面留有斑驳的浸润。
燕除月却知大事不妙。
她心中除了平静外没有多余的情绪,对祝雎的漫不经心却表示忌惮。
果不其然。
床“吱嘎”一声四分五裂,刀子一样锋利的碎木块炸开了床幔,燃烧的幽蓝色火苗火星子一样乱溅。
燕除月只看见自己的头发在往上飘不断下坠。
子仪已经冲出隔剑以挡,他与祝雎不过几步距离,事到临头,迎难而上,临时起意刺杀祝雎。
子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