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掌握了整个京口数万的兵力,权柄在握之余,还成功地击退了北羯强敌,立下不世功勋。`j^i`n*j′i*a¢n-g/w?x-c¨.,c`o~m\
他如今才几岁?将将弱冠而已。
苏俊不由得颤颤起身,“七郎,你……”
“苏使君,我与宜儿彼此钟情,已定下终身。只因我尚有要事在身,不能立即提亲。她暂且继续住在苏家,还望苏使君善待于她,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裴七郎微笑着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待送走这尊佛,苏俊犹自站在厅内怔忪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不对呀,什么叫暂且住在苏家?
蕴宜是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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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亲自将苏蕴宜送回她院中,因见这庶女攀上了裴七郎,眼瞧着就要拽着龙尾巴上天了,更是笑语宴宴、温言安慰,两人还未到院前,五女郎荣耀回归的消息便已传遍了整座苏家大宅。*a\i′t^i~n/g+x^i^a`o^s·h¢u~o^.^c\o!m*
倚桐等人如何欢喜自不必说,各处下人也是讶异非常,暗道五女郎果然受宠。
这深墙大院内只有一处气氛阴沉。
“苏蕴宜她回来了?她怎么可能回得来?你有没有听错?”苏长女霍然从椅子上起身,撞翻了身前的绣绷,绣到一半的嫁衣倒塌跌落,像淌了满地的血。
跪在她跟前的丫鬟青黛瑟瑟发抖,“女郎,奴婢亲眼见到的,夫人亲自挽着五女郎的手臂往她院子的方向去了,千真万确。”
苏长女素来骄矜淡漠的一张脸此刻煞白如雪,她嘴唇哆嗦着重重跌坐回去。
此前淮江王明目张胆地来问父亲讨人时,她便已猜到苏蕴宜最终没有落入老王爷手里,只是她既始终不曾回来,多半也是死在外头了。当时她只顾着暗自开心,却忘了派人去仔细探查,以至于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祸患!
眼瞳颤动着,苏长女在厅中四下搜寻,最终定在伏趴在地、不住颤抖的青黛身上。~1/7/k^a^n¢w·e?n~x,u¨e..~c·o′m/她一时怒向胆边生,起身抬脚便往青黛身上踹去,“都怪你!怎么办的事!当时直接派人把她毒死不就好了?怎的就非要借旁人的手?贱婢!狗奴!”
她踹了几脚,犹不解气,目光落在地上的绣绷上,拔了绣花针就往青黛身上扎。青黛虽哀嚎不已,却半分都不敢挣扎,至于厅中其余侍婢,更是跪倒在地各自战栗。
“女郎!别打了别打了!”厅外忽然飞扑进一个丫鬟制止了苏长女的动作,却是她的另一个大丫鬟紫苏。苏长女正要斥她大胆,紫苏忙道:“五女郎来了!”
这么快!!
苏长女登时一脚将青黛踹开,低声呵斥:“还不快将东西都收拾好!”
待到苏蕴宜缓缓步入花厅时,苏长女已经又是一副细心绣花、岁月静好的模样了。
“长姊久违,五妹这厢有礼了。”
苏蕴宜略施一礼,苏长女才发现有这么个人似的,抬起头来,“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五妹妹。在外头这么些时日,也没个丫鬟婆子看顾,定是累着了,快请坐吧。”
这便是在暗刺她失贞了,若是换个脸皮薄的女郎来,不免要生一场大气。奈何苏蕴宜天生厚脸皮,这双手又杀过活人搬过死尸,早不将这等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因此她只是轻轻笑道:“是了,长姊不知,那几个贼人的皮又厚又硬,我一刀捅进去——喏,那刀这么长、这么宽,卡在肋骨中央,我拿脚踩着尸首才拔出来呢。”
苏长女的眼珠定在苏蕴宜正比划着长短的双手上,嘴唇嗫嚅着,“你……你杀了他们?”
“不然呢?自作孽不可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本就是律法铁条。”苏蕴宜笑道:“纵使他们几个化作厉鬼来找我,我也是不怕的,大不了一刀一个,我再亲手杀一次!”
她忽然从袖中抽出什么东西,直抵到苏长女面前,苏长女正是惶惶之际,吓得跳脚惊叫起来,“救命!!”
厅中侍婢连忙一起围了过来,“女郎,出什么事了?”
“长姊这是怎么了,可是癔症发作了?”苏蕴宜故作无辜,双手打开手中的长匣,“这是我从京口亲手采得的药草,特来送给长姊,正好可治癔症。”
“不……不是刀?”苏长女捂着胸口,怔怔看着苏蕴宜手中的药草。
紫苏见状,忙上前向苏蕴宜道:“五女郎见谅,我家女郎身子不适,还请五女郎先行回去吧。”
“那便不打扰长姊了。”苏蕴宜起身,目光掠过跟前绣着半幅莲叶合心的红绸,状似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