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深。-1¢6·k-a-n.s!h·u_.¨c¢o!m_
“糖糖,看你好像没多大,是趁暑假在这儿兼职吗?”
一只胖橘“喵呜”叫了声,从猫爬架上跳下来直奔茶几上的薯片,唐茉捞过胖橘抱进怀里,点点它的脑门:“馋馋馋,啥你都想吃。”
她对盛柠的问题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本地人,成绩不好,去年高中混毕业就没上学了,家里觉得女孩子考不上学最好的出路就是早早找个人嫁了。”
“开玩笑呢这不是,我才十八,是刚被允许去大胆享受这个世界的年纪,我不想被困在闭塞的井底,想来大城市看看,起码长点见识也是好的。”
“这样啊。”盛柠了然地点点头,心里不禁叹气惋惜,确实,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到现在还决断着众多女孩的命运。
“每个女孩子都不应该被低估,都是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潜力股。”
盛柠坚信这一点,也算是对她的鼓励。
“昂,我就立誓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起来我来北江的第一天,刚下火车,钱包手机值钱的就都被扒手给顺了个精光。”
“啊?”
唐茉提起来一把辛酸泪,“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我走投无路,又饿又困,竟然就在大马路边靠着垃圾桶睡着了,得亏老板从天而降。*0~d^i*a′n′k-a?n¨s¢h_u′.?c\o!m·而他,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是我遇到的心软的神。”
盛柠往下猜测事情的走向:“然后谢屿带你来了宠物店?给了你一份工作?”
“才不是!他一脸冷漠,拎鸡崽似的拎着我去了派出所。说我没戒备心,大晚上的就在马路上睡着了,说有多不安全,说我有困难不知道找警察蜀黍,总之,狠狠地批了我一顿。”
“他那板着脸教训我的神情和语气,我记忆犹新,真的,不干个五年起步的教导主任练不出来。”
“噗……”这描述十分有画面感,盛柠脑海中自动浮现谢屿严肃说教的样子,笑了出来,“不过的确,你心也太大了。”
唐茉吐了吐舌头,“当时的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想会后怕。”
两人撸猫吃着零食,过了会儿,盛柠又问:“你觉得,你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唐茉可有的说了:“他啊,看着像是那种穿着皮衣皮裤爱玩机车那一类极限运动的酷盖,其实啊,是个保温杯里泡枸杞的老干部。-m¢a-n′k?a.n?s?h-u^.`c/o,m′”
“你别看他还是个博主,我怀疑他家里压根儿没联网,简直比古巴比伦颁布的汉谟拉比法典还古老!”
这形容把盛柠逗得乐呵,捧腹大笑。
“我还心觉奇了,他能知道大学生帮遛狗的梗?”
谢屿还真不知道这个梗。盛柠以元老级粉丝的身份去私信他时,他特地翻了翻她的主页和视频点赞,都是一些萌宠和美好温馨的事物,有可信度,恰好nanky也在家待的无聊,他才同意了遛狗。
盛柠突然想起来,他在车上听到“我没k”时像见到外星人一样的反应,愈发笑得停不下来。
唐茉八卦脸好奇地凑上前:“你呢,柠柠姐,你觉得我老板怎么样?”
盛柠笑得缓了会儿,咔嚓咬着薯片,含含糊糊道:“我啊,我觉得……你老板有亿点点可爱。”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好落入换好衣服出来的谢屿耳中。
她夸他……可爱?
第7章 “可以说是……肌肤之亲?”
天色已晚,连成片的霓虹车灯串起五光十色的繁华夜景。
昏黄的路灯光线穿进车窗,忽明忽暗地掠过盛柠恬淡秀丽的面容。
她坐在副驾驶,头歪靠在一边。
天呐,太累了。
傍晚他们带着nanky和不是拆笼子就是引吭高歌一刻也不安生的隆咚锵去河边青草地玩耍,两只精力旺盛的狗狗把她的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
仿佛经历了一场临时性体测,她一动都不想动了。
盛柠在车子的平稳前行中渐渐阖目,但她并不困,眼前闭合的黑暗仿若变成了一块电影幕布,随着她飘散的思绪回放起今日的点点滴滴。
忽然某一瞬,她又想起下午唐茉跟她说的话,有关于谢屿的。
“老板人好话不多,之前他经常会住在店里,后来知道我付不起房租没地方去,就把隔间腾出来让我住了。”
“而且老板情绪可稳定了,我从没见他生过气,连挂脸都没有,他对谁都和善,但对谁也都保持着一段客气疏远的距离,相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