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后第三日,城郊破庙,暮春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破庙残碑上溅起细沫。%?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曲漾儿缩在香案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自赏花宴后,墨奕怀便差人送来密信,约在这处废弃的山神庙见面。【原剧里他从不在这种地方私会,定是太后又施压了。按大纲,这时候该提醒他联合太上皇了。】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墨奕怀闪身进来,玄色斗篷上落满雨珠。他摘下面具时,下颌线绷得极紧:“太后昨日召集群臣,要削墨家军三成粮饷。”
曲漾儿心头一震。原剧第二季第15集,太后正是用削减粮饷逼墨奕怀交出兵权。【得赶紧把“太上皇”的伏笔抛出来,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殿下可知,”她故意晃了晃玉佩,玉色在阴雨中泛着微光,“城西‘听竹居’的竹萧声,太上皇最爱听?”
墨奕怀挑眉看她,雨水顺着他额角滑落:“你连这都知道?”
【废话,原剧里墨连城就是在听竹居找到太上皇的!】曲漾儿干咳两声,搬出早就编好的借口:“前几日替大姐整理旧物,翻到本旧账本,记着每年中秋都往听竹居送新茶……”
“曲漾儿,”墨奕怀忽然逼近,雪松气息混着雨味将她包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指尖悬在她眉尾疤痕上方,曲漾儿猛地后退半步,撞得香案上的铜铃叮当作响。【这家伙越来越敏锐了!再追问下去,我“预知梦”的借口怕是要编不下去了!】
“殿下说笑了,”她低头绞着裙摆,故意岔开话题,“倒是明日曲府的马球会……”
“本殿陪你去。*k?u?x*i-n?g~y!y¨.·c\o+m^”墨奕怀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袖口,“曲盼儿若再使绊子……”
曲漾儿一怔。原剧里墨奕怀从不过问后宅纷争,此刻却主动提及曲盼儿。【看来赏花宴上我挡在他面前的举动,终究是被他记在心里了。】
次日巳时,曲府马球场 阳光透过槐树叶隙落在草坪上,曲盼儿穿着石榴红骑装,手中马球杆敲得地面哒哒响。她身后的嬷嬷低声道:“大小姐,三小姐果然来了。”
曲漾儿牵着匹老马站在角落,粗布裙摆在风中扬起。她刚走近,就听见曲盼儿轻笑:“三妹这马……是从杂役房牵来的吧?”
周围贵女哄笑起来。曲漾儿攥紧缰绳,指尖触到袖中短笛——这是墨奕怀昨日硬塞给她的,说“吹起来声儿难听,能吓退野狗”。【曲盼儿不会在马球会故意撞我,想让我坠马毁容吧】
“大姐说笑了,”她福身时故意让腰间玉佩露出,“庶女能有马骑,己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
曲盼儿的目光立刻盯在玉佩上,马球杆握得咯吱响。赏花宴上太后虽未明着收回玉佩,却让她在贵女圈里成了“攀龙附凤”的笑柄。【一个卑贱庶女也配戴太子母妃的遗物?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尊卑!】
“既然三妹来了,”曲盼儿扬起马鞭指向远处球门,“不如比比谁先打到中旗?”
曲漾儿还没开口,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墨奕怀骑着赤炭马闯入球场,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本殿也来凑个热闹。”
曲盼儿脸色骤变,连忙福身:“太子殿下怎会……”
“路过。*e*z.k,a!n?s`h/u-._n¨e·t\”墨奕怀翻身下马,径首走到曲漾儿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缰绳。赤炭马亲昵地蹭着她的裙摆,显然是被他特意调教过。【这家伙,连马都知道帮他刷好感?】
“三小姐身子弱,”墨奕怀抚摸着老马鬃毛,语气漫不经心,“本殿替她比。”
曲盼儿咬着牙举起马球杆,却在看到墨奕怀腰间空缺的玉佩位时,动作顿住了。那枚羊脂玉佩此刻正系在曲漾儿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根针似的扎在她眼里。【太子哥哥……你竟为了这个庶女,连体面都不顾了吗?】
未时,马球场角落,曲檀儿捏着绢帕站在柳树下,远远望着场上的三人。墨奕怀骑着赤炭马左冲右突,却始终将曲漾儿护在马球杆范围外。阳光落在他背上,映得那道玄色身影格外挺拔。【原来太子哥哥打马球时是这个样子……以前我竟从未留意过。】
“二小姐,您的药。”侍女端着药碗走近。
曲檀儿摇摇头,目光追着场上那个系着玉佩的粗布身影。她想起昨日在水云轩外听到的话,三妹救过太子哥哥,还得了他母妃的遗物。【或许……太子哥哥看重的从来不是容貌,而是那份敢在寒夜里递出伤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