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格外显眼，司徒二条正跟老板比划：“多放孜然，少放盐，李渔那家伙口味淡！” 黄澄澄帮杨夕拍掉肩上的雪花，花彪则忙着给大家倒汽水，蒸汽模糊了他眼镜片。

“林漾！这儿！”杨夕招手，突然指着她身后，“李渔来了！”

林漾转身，看见李渔站在雪地里，穿着北大的羽绒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拎着个纸袋子。【几个月没见，好像又长高了，就是这衣服颜色真土，跟实验室的白大褂似的。】

“喂，书呆子，”她走过去，故意挑眉，“北大的学霸连路都不会走了？让我们等这么久。”

李渔看着她，眼神比记忆中柔和，从纸袋里掏出个盒子：“给你。”

盒子里是副羊毛手套，指尖处绣着只小鲸鱼。林漾想起上次信里抱怨师范楼的暖气不足，心里一暖，嘴上却嫌弃：“李渔你审美能不能进步点？这鲸鱼绣得跟海豹似的。”

“……”李渔沉默着帮她戴上手套，指尖触到她手腕时，她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这家伙，还是这么容易紧张。】

司徒二条咋呼着让大家拍照，花彪揽过杨夕，黄澄澄站在李渔旁边，林漾却故意退到镜头外。快门按下的瞬间，她看见李渔越过人群看她，嘴角扬起极浅的笑。【李渔，你现在越来越会藏了，这笑容要是被黄澄澄看见，她得伤心了。】

“李渔，北大好玩吗？”杨夕递过烤串，“花彪说你拿了国家奖学金，真厉害！”

李渔接过烤串，看了林漾一眼：“还行，实验室的液氮罐比想象中冷。”

“切，又说我听不懂的，”林漾撇嘴，“肯定是想炫耀你会用液氮冻冰棍吧？”

李渔看着她，突然说：“下次带你去看。”

【！！！带我去北大实验室？李渔你这算是邀请吗？】林漾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装作不屑：“谁要去那冷冰冰的地方，本姑娘的师范院校有风铃，比你的液氮罐浪漫多了。”

饭后雪下得更大了，花彪提议去未名湖滑冰。林漾看着湖面光滑的冰面，突然想起旱冰场的意外，故意拉住李渔：“喂，书呆子，你会滑冰吗？别到时候又摔成企鹅。”

“会一点。”李渔看着她，“需要我教你？”

“谁要你教！”林漾甩开他的手，却在踩上冰面时脚下一滑，惊呼着抓住他的胳膊。李渔稳稳扶住她，指尖在她腰上短暂停留，又迅速收回。

“林漾你看！”司徒二条指着远处，“花彪在教杨夕滑冰呢！”

林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花彪正牵着杨夕的手，笑得一脸灿烂。【原CP还是这么甜，真好。】她心里感慨，转头看见李渔望着他们的眼神有些复杂，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喂，别看了，再看人家该以为你想抢嫂子了。”

李渔收回目光，看着她：“林漾，你……”

“我什么我，”林漾打断他，故意指着冰面，“比赛谁滑得快！输了的人请吃冰糖葫芦！”

她转身就滑，却听见身后传来李渔的声音：“好。”

两人在冰面上追逐，林漾故意放慢速度，让李渔超过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看到的画面——那个永远站在角落的鲸鱼少年，如今终于能在阳光下肆意奔跑了。

BP机在口袋里震了震，还是那串乱码。林漾停下脚步，看着李渔回头对她伸出手：“快点，冰糖葫芦要化了。”

【李渔，你看，你终于学会主动了。这串乱码，我收下了。】她笑着跑过去，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瞬间，BP机又震了三下，这次屏幕上居然显示出清晰的字：“林漾，新年快乐。”

雪粒子落在李渔发梢，像撒了把星星。林漾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的雪，比1996年那个夏天的阳光还要温暖。